子就是被收入皇帝后宫。
她不甘心,自幼饱读诗书、天赋横溢,深闺与宫闱绝不该是她唯一的归宿。
殷淮笑了,薄唇玩味勾起,半嘲半讽:“李小姐好志气,太子妃和贵妃之位都入不得青眼。”
“扶不起的阿斗和半截身子入土的傀儡,哪一个不是火坑?况且,本人对姑侄共侍一夫的荒唐之事绝不敢苟同。”李玲珑忽然将目光转回来,在殷淮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似是要回击方才他的嘲讽,又似乎不单纯是,半真半假道,“若是有大人这样的选项,那我倒是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殷淮嘴角收平,冷淡道:“本宫天残之人,无福消受。”
李玲珑被他犀利冰凉的眼风扫得脊背生寒,抖了一下,语气里重新带上了恭敬:“是在下僭越了,但臣女方才所提之事皆为肺腑之言,大人不妨考——”
她话语未落,就见殷淮突然抬头,锋利尖锐的目光像离弦的箭般直直往门口*去。
齐轻舟下意识闪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在门口站了不到三秒钟就被发现。
就在他拔腿要跑的瞬间,那个发现他的人已经站起来大步走过来。
殷淮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细长凤眼里荡漾着波光,问:“殿下怎么回来了?”
齐轻舟心头涌起一阵厌恶,猛力甩开他的手,恨自己太傻!
怎么会以为掌印团圆佳节真的形单影只举目无亲孤苦伶仃?
一腔热血沸腾兴冲冲跑回来陪他,谁知打扰了花前月下一对璧人。
那样旖旎幽静的气氛不是他能融进去的,只消瞧一眼心里就堵得难受。
他就是蠢透了才三更半夜还要千里迢迢回宫来看一眼这个混账
殷淮随口说什么他就当真,一个字一个字记在心上,齐轻舟都快烦死自己了。
殷淮第一次被他这样坚决蛮横地甩开,愣了一瞬,眉目瞬间染上阴沉,随即用蛮劲的臂力将人收在自己怀里,抵起他的下巴,目光直白锁住他眼睛,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齐轻舟喘着气又踢又打挣不开,索性放弃抵抗,往后一仰,撇开下巴,像是折腾累了一样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无事,我回去了。”
殷淮心里一紧,直接将他拽了回来,揽在自己身前,神情板正端肃,细细看了他一会儿,耐着性子,沉着声音好声好气问:“臣又哪里惹了殿下?”
齐轻舟无力地踢了踢玉石门槛,面无表情道:“没,你没惹我,是我打扰你了。”
打扰?
殷淮嘴巴张了张,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意味难明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温而缓,静而直,由淡转浓,唇边渐渐蓄起一丝极为浅淡的笑意:“殿下莫不是——”
齐轻舟被他打量得心脏乱跳,生怕他下一秒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李玲珑出来了。
方才她没来及得及瞧清楚,殷淮就跟阵风似的往门口走,罕见地没有往日一贯的从容慵懒。
原来是那位新晋的小淮王殿下。
作者有话说:
唔……今天没啥说的,那我就来求个作收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