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日遇上雪狐,天降祥兆,福瑞环随。”在大齐,雪狐福气仙瑞的象征。
殷淮问:“想要么?”
齐轻舟点头,但并不是因为什么祥瑞之兆,而是那只雪狐通身雪白唯独眉间染了一点红,莲花瓣印的形状,第一眼就给他极为熟悉亲切的感觉。
漆黑透亮的鸦目、高傲慵懒的神情……很像一个人。
像谁呢?
齐轻舟歪着头思索,然后就看到了殷淮那张绝顶漂亮的脸。
对方勾了勾嘴角:“要就拿下,臣与殿下合捕。”
只见玉白衣幡飞扬,足尖点地,林间筛下的光斑碎在他莹白的面容上,像把脱鞘的闪着寒光的剑,又似优雅振翅的鹤。
殷淮掠过树梢,低喝:“愣着做什么?”
齐轻舟回过神来,自另一头山岩包抄,双箭齐发,布下天罗地网。
他射中银耳雪狐尾巴,殷淮射中它的腿部
小狐狸“呜嗷”一声,全然没有之前嚣张气焰,齐轻舟小跑过去想摸想抱,银狐蛮横伸出利爪,殷淮踹了它一脚,低叱:“牲畜。”
山兽敏感,闻见殷淮身上浸入了骨子里的血腥味,敛起横态,有些惧怕委屈地蹭了蹭他玉白色衣角。
齐轻舟见它可怜,忙上前护着:“别伤着它!”
殷淮:“……”
殷淮蹲下身,观察了一会儿,小狐狸乖乖趴在殷淮靴面上,两只前蹄抱着他的脚,他看着狐狸黑曜石般的眼,对殷淮说:“它跟你亲。”
又问:“我能养吗?”抱着这只狐狸是的感觉会不会就像抱着一个小掌印一样?
殷淮将人拉起来:“有何不能。”
“山兽野莽,等臣训好再送给殿下,祥瑞长伴。”
齐轻舟就着他手上的力气站起来:“才不是。”
殷淮不解:“什么?”
齐轻舟认真道:“不是雪狐祥瑞,是掌印祥瑞。”
殷淮一怔,心想这小皇子嘴巴甜起来的时候真像颗糖似的直直化进人的心里去。
他这样低贱肮脏的出身还头一次有人说他祥瑞。
齐轻舟笑了笑:“掌印是我的贵人,就是我命里的祥瑞。”
殷淮一双狭长的眼忽然沉下去,反手紧紧拽住他的手腕,看了他许久,想说自己不祥,殿下才是他的祥瑞,可又想起昨晚齐轻舟有多排斥他自嘲自怜的话,最终还是轻声道:“那臣,便一直保殿下祥瑞齐天。”
齐轻舟高兴了:“啧,怎么感觉拿到了免死金牌。”
殷淮不可离开营地过久,两人到幽谷里玩儿一会儿水就打道回府。
皇帝遇刺没了兴致,春猎提前结束。
回程途中齐盛帝频频召殷淮到马车中,殷淮耐心,嘘寒问暖,添茶换香,面面俱到。
皇后与太子无令不得近半步的圣撵九千岁来去自如。
殷淮这人成精了,若是他想对谁好,便能将人哄得落入温柔乡万劫不复尸骨无存还死心塌地。
午后太阳毒烈,齐轻舟不骑马了,躲到车里,撩开帘子喊住打马而过的殷淮。
“掌印。”
殷淮戴了一顶玉珠箬笠,古典的容颜在熠熠春光下更显明艳无双,以为他有话要说,弯腰凑压低了声音问:“殿下?”
齐轻舟面无表情,语气有些恹恹地:“你好忙。”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