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床单上的斑斑血迹,李瑁知道自己已经稀里糊涂拔了人家的头筹,李瑁不禁有些头疼。
“你是何人?”李瑁伤脑筋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这女子抬头痴痴地看了李瑁一眼,反问道:“殿下难道不记得十年前在东市见过的卢家女娃了吗?”
“什么!你是卢秋韵的小妹,那个珠宝店中的卢家女娃?”李瑁听到这女子的话一下子惊住了。
原来这个女子的来头竟然这般不寻常,她竟是当年那个跟在卢氏嫡女卢秋韵身后的小女娃。
卢秋韵是卢氏嫡女,卢是她的亲妹,那眼前的这个卢自然也是卢氏嫡女。原来他不止是拔了头筹,而且拔了范阳卢氏嫡女的头筹,这样一来可就不止是头疼的问题了。
李瑁低头看着这张似曾相识,如娇花一般稚嫩的脸庞,后背不禁冒起了冷汗。
范阳卢氏乃天下世家翘楚,七宗五姓之一,卢氏嫡女何其尊贵,在许多门第的眼中,卢家女甚至要高于公主,多少皇亲贵族想娶而不可得,颗今日卢竟然在这样的场合悄悄委身与李瑁,怎么想其中都有极大的猫腻,李瑁不担心不可能的。
不过比起李瑁地担心,李瑁更奇怪的是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虽然喝地多了一些,但他并非无量之人,他喝完之后也只是微微有些头昏罢了,绝不至于失去了理智,连同别人***好都不知道。
李瑁警惕地环顾了四周,想要看看究竟有无什么可疑的东西,果然,李瑁在梳妆台的桌案上看到了一堆已经燃尽的香灰,这堆香灰和寻常的香不同燃尽后剩下的并非灰白色的香灰,而是显眼的赤红色。
“这是何物?”李瑁指着香灰对卢问道。
卢看着李瑁手指的方向,脸上先是微微一红,紧接着回道:“此乃为殿下安神之物。”
卢说的虽然隐晦,但李瑁却猜了出来,这屋内焚的香绝不止安神这么简单,恐怕还有其他的作用,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失态了。
李瑁并不追究焚香之事,只是问道:“南霁云呢?他去了何处?”
卢回道:“南将军正在外面等候,他不知民女身份,所以民女才能进来。”
李瑁听了卢的话,也明白了过来。
南霁云虽然是他的亲卫统领,但他也绝不会干涉到李瑁的私事,相反地,在这种时候他还会因为自己身份的特殊性刻意地回避。
李瑁看着躺在自己身前的卢,叹道:“你是堂堂五姓女,这又是何必呢?你这样做究竟有何用意?难不成是要威胁本王不成。”
卢见李瑁这么说,连忙解释道:“殿下息怒,民女绝没有威胁殿下的意思,民女做这一切都是民女自己的意思罢了。”
李瑁不解道:“那你这是何意?”
卢忽然拿着被衾裹住了自己的身子,走到床边跪了下来,拜道:“范阳卢氏危在旦夕,还望殿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