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李瑁来南诏已经过去两年,如今已经天宝九年的初秋。
南诏国,紧邻剑川的漾弓城,李瑁、马、高适、李宓等一众西南将官正云集大帐之中,紧紧地盯着悬挂于架上的南诏地图。
“浪穹诏、赕诏叛唐自立,影响极恶,此战虽然看似规模不大,但南诏其余四诏都看在看着,本王欲以强军一战而定,给其余四诏打个样子,免得他们再心存侥幸。”李瑁指着地图上的剑川位置,对众人道。
浪穹诏和赕诏实力在六诏中都只能算是中庸,算不得强劲,莫说是整个大唐西南的兵势了,光是南诏的十万大军就足可将他们剿灭,按理说是不必李瑁大老远亲自前往的,但李瑁就是为了敲山震虎,威慑南诏其余四诏,这才亲自南下督战。
大帐中李瑁地话音一落,镇南大都护府司马李宓却突然站了出来,问道:“浪穹诏、赕诏两诏实力虽然不强,但他们背后有吐蕃支持,我们尚需考虑到吐蕃的影响。”
浪穹诏中有镇南大都护府的细作,李宓对浪穹诏的情况也有些了解。李宓的话说的委婉,所隐含的意思无非就是让李瑁不要轻敌,因为贪图军功而太过冒进。
李宓只是一介司马,所能看到的也只是鲜于南诏一地,马和李瑁相视了一眼,笑道:“如今吐蕃在西线和北线被剑南和陇右压着打,只能勉强自保。吐蕃若非仗着高原天险,我大唐子弟早就攻下了逻些城,他哪还有余力帮助浪穹诏、赕诏和大唐作对?”
如今大唐兵势天下无双,在近年来和吐蕃不下百次的摩擦中胜多负少,剑南和陇右的边线已经往西推进了数百里。
李瑁也道:“本王倒是希望吐蕃大军来此,他们若真敢这么做,不出三月,我大唐劲旅就该兵临逻些城下了。”
“哈哈哈。”
李瑁之言一出,大帐中顿时响起了哄笑声,吐蕃那十余万生力军已经是他们最后的资本,自然不会轻易调动。
就在李瑁和众位将来在商讨征伐剑川的策略时,在门外守卫的李瑁亲卫却突然掀帐走了进来。
“启禀殿下,浪穹诏的使者求见。”亲卫方一进门便躬身拜道。
“浪穹诏的使者?”
两军交战在即,浪穹诏为何会在此时派遣使者来此,李瑁皱了皱眉,吩咐道:“传。”
“诺。”亲卫下去领人了。
浪穹诏的使者是一个身材中等,看起来精瘦干练的中年男子,使者看了看,便看到了被众人众星拱月般围着的李瑁,上前一步用蹩脚的汉语拜道:“小人浪穹诏使臣求力拜见天朝靖王殿下。”
李瑁听着他的话见他口中竟敢以使臣自称,于是冷冷道:“边夷小族也敢自称使臣,当真是狂妄至极。你来此何事?莫不是专程来惹恼本王,想要掉了脑袋的?”
求力的眼中露出一丝难掩的慌张,但连忙盖了过去,解释道:“小人是奉浪穹王之命来向殿下请和的。”
帐中的众人听了求力的话,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两军还未战便要求和,这未免也太无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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