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节出逃关系到阁罗凤王位的安稳,阁罗凤在诚节府上扑了个空,心知不妙,便连忙率军追出了城,一直追到南诏和剑南的边境,戎州所属管的羁糜州。
羁糜州乃土民自治之州,戎州所属管的羁糜州多达八十一个之多,面积极大,是戎州自身的数十倍,大唐极少在此驻军,一应军政多由当地吐司自己做主,大唐罕有插手,所以阁罗凤虽然追到了羁糜州的边界,但也未曾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可就在他跨过边界,继续深追的时候,却发现情况越发地不寻常。
此处是羁糜州的茶马官道,南诏来往剑南的贸易商旅众多,若是搁在以往,此时正是人烟稠密的时候,来来往往走动的商客和山民时常可以看见,但今日却反常地很,官道上安静的一片,莫说是人,就连鸟都不见几只。
就在他心生疑惑,犹豫是否要继续深追的时候,许多士卒却突然从四周的山林中杀了出来,这些士卒个个披甲执锐,装备精良,一眼望去便与寻常的当地族兵大不相同,反倒像是从剑南调来的大唐精锐边军。
阁罗凤看着迎面杀来的士卒,心中大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此地大唐所属,他领兵来次有叩边的嫌疑。
可当他想要调停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些士卒已经不由分说地和他带来的禁军厮杀在了一处。
“我乃大唐皇帝亲封的新任南诏王阁罗凤,无意冒犯大唐天威,还请将军停手。”阁罗凤初登王位,不敢惹怒大唐,他骑在马背上,看着唐军中将来模样的男子,高声呼道。
可唐军这边的将领却毫不理会阁罗凤的话,抽出手中的横刀,指着阁罗凤道:“我乃检校左武卫大将军,剑南防御使,新息侯马,阁罗凤你枉顾皇恩,忘恩负义,竟敢擅引刀兵攻我大唐,今日我便要取了你的性命,向陛下谢罪。”
原来这将来不是别人,竟是在平戎城练兵的马。
阁罗凤一听到马自报身份,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意识到今日的事情必然是个陷阱。
马何许人也,堂堂新息侯,正三品武臣,李瑁不在剑南,整个剑南军务便以他为尊,这么大的人物竟然亲自带兵出现在一个不起眼的羁糜州内,实在是反常至极。
马的出现,再加上他方才强戴在阁罗凤头上的帽子,这足以证明今日之事是有人设计好的。
而以马如今的身份还有谁能随意指派于他?除了那个一手提拔他的寿王李瑁,普天之下还能有谁?
一个诚节不可怕,哪怕是十个百个他能应付得过来,可若是手握剑南军政大权的李瑁想对付他,那他可就危在旦夕了。
阁罗凤看着如狼似虎的唐军,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
显然这些唐军从一开始就没有和解的打算,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防卫羁縻州,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幸亏自己警觉,没有彻底落入唐军的埋伏,否则自己恐怕此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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