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杨玉珠乔迁安禄山自然是要来恭贺的。
“范阳、平卢节度使安将军贺秦国夫人乔迁之喜,贺礼五万贯,辽参百颗,珍珠三百粒。”
安禄山将手中的礼册交到管家的手中,便迈步走了进去。
李瑁摆了摆手,紫竹也上前将寿王府的礼册递了上去。
那八姐府上的管家一见礼册上面的署名,顿时精神一震,小跑着走到了李瑁地身旁。
“小人参加寿王,参见寿王妃。”管家躬身一拜,恭敬地将李瑁和杨玉环引到了门内。
“寿王,寿王妃到,寿王府贺秦国夫人乔迁之喜,贺礼八万贯,蜀锦百匹,良田三百亩。”随着管家的一声高唱,正堂内外瞬间安静了下来。
先前太子和亲王等人虽然碍于杨玉瑶的面子,也都派人送来了贺礼,但都自持身份,没有亲至。李瑁的尊贵虽在太子下,却在诸王上,以他的身份能亲自前来贺喜,也算是给足了杨玉珠面子。
原本在堂内应酬的杨玉珠也亲自迎了出来,便走便笑道:“想不到我这小小的乔迁之喜,竟也能劳动王爷和王妃亲自前来,实在荣幸万分啊。”
李瑁笑着回道:“八姐说这些话可就见外了,你与玉环乃是堂姐妹,咱们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劳动不劳动,都是应该的。”
李瑁虽然对杨家的许多作为看不惯,但杨家现在毕竟仗着杨玉瑶的恩宠,势头正盛,就算是李瑁也不愿轻捋其锋,在朝堂上平白为自己树立政敌。
杨玉珠得意地笑了笑,指了指四周的屋舍,对李瑁和杨玉环大大咧咧地说道:“此处便是我费时两载所建的新府,比起你的寿王府如何?”
杨玉珠虽然因为杨玉环的原因,被册封为秦国夫人,但李瑁却贵为亲王,凤子龙孙,其实她能随意比较的,其实杨玉珠说话已经有些僭越了。不过杨玉瑶仗着杨家正得势,李瑁又是她的妹夫,没有好好思量罢了。
李瑁环视了一眼杨玉瑶的府邸,笑着回道:“八姐的府邸奢华非常,布局精巧别致,独具匠心,我看着都是眼热地很啊。”
李瑁全然不拿寿王妃和杨玉珠的府邸比较,只是一味地夸赞。
杨玉珠仗人得势,本就不是什么聪慧明智之人,显然对李瑁的话颇为受用,一张如花般娇美的脸庞笑着回道:“殿下专会哄人,赚地人家开心。后面宾客还多,我恐怕分身乏术,就不陪你们了,你们自己四处走走便好。”
杨玉环回道:“八姐,我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在意这么多,你快去招呼其他人吧。”
说完,杨玉环挽过李瑁地手臂便进去了。
李瑁走进堂中一看,也不得不感慨如今杨家声势之隆。
这正园中非但与杨家交好的人家来了许多,就是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十二卫中也来了许多官员,光是李瑁能叫得上名字的就有数十人。
正如长安时下的民谣所唱:“生男勿喜女勿悲,君今看女作门楣。”杨家之声势由此可见一斑。
李瑁和杨玉环刚刚在园中找个地方坐下,门外便又响起了管家的唱名声:“清河县令贺秦国夫人乔迁之喜,贺礼...”
管家唱名唱到一半,忽然顿住了嘴,紧接着,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嘈杂声,似乎是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