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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郎,你看什么呢?都盯着人家的肚子望了这么许久了。”杨玉环拍了拍李瑁的手背,娇声问道。
李瑁嘿嘿一笑道:“无他,只是太过喜悦,一时还没缓过神来。”
杨玉环十七岁嫁于李瑁,如今成婚已有十年,十年的时间,李瑁独宠一人,为了她连侧妃都未曾纳入府中,可她却一直不能育有子嗣。
无后乃七出之条,更何况李瑁还有王爵在身。李瑁虽然一直护着他,未曾因此责怪于她,但人前人后,有多少流言蜚语,她自己的心里承担了多大的压力,只有她自己知道。
杨玉环靠在李瑁地怀里,感慨道“秋郎终于有后,玉环也算是对秋郎,对阿娘有个交代了。”
李瑁拉过杨玉环的手,放在自己的掌中温柔地摩挲:“玉环腹中所怀乃是为夫的嫡长子,待到孩儿出生,为夫便上表父皇,奏请封他为寿王世子,将来继承为夫的王爵。”
李瑁志在帝位,说是确定世子,其实就是指定他的继承人,若是将来李瑁为帝,杨玉环腹中的孩儿便是太子,若是李瑁为王,杨玉环腹中的孩儿便是未来的寿王,李瑁直接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足见李瑁对杨玉环的宠爱了。
不过杨玉环听了李瑁的话,心里却稍稍有一丝担忧:“秋郎,若是玉环生的是女儿,你会不会失望?”
杨玉环腹中所怀是李瑁的长子,杨玉环原以为李瑁自然是更希望是男孩,不过李瑁却连忙摇了摇头,由衷地笑道:“女孩更好,女孩比男孩贴心,玉环头胎生的若是女孩,想必定和玉环一样美丽可人,十多年后,也能叫整个长安城为之倾倒。”
杨玉环仰头看着李瑁,听着李瑁说的话,心里仅剩的一丝丝担忧也被抛开。
她和李瑁朝夕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十年,她对李瑁地习惯举止再熟悉不过了,她透过李瑁地眼睛可以明确地确定,李瑁是真的不在乎她腹中孩子的男女,只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与疼爱。
寿王李瑁和蜀中杨氏近年来风头极盛,随着太医回宫,寿王妃有孕的消息也如飓风般在大明宫和长安城各大权贵的府邸迅速传开。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东宫、相府、各亲王府、还有与李瑁交好的一众官员,尽数派人送来了礼单。
杨玉环府中的孩子尚未出世,就已经轰动了大半个长安城。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李隆基和杨玉瑶也派来心腹内侍刘奉廷前来探视,刘奉廷奉着李隆基之命,带着许多珍贵的贡品药材便直入了寿王府的敏慎殿。
刘奉廷指了指,身后的几个箱子躬身道:“奴婢刘奉廷奉陛下和贵妃娘娘之命拜见殿下,顺便给王妃带些补品。”
刘奉廷也是常年跟在李隆基身旁服侍的内侍,虽远远比不得高力士那般得宠,在宫中却也很有些地位。
李瑁将刘奉廷扶起,命人将箱子抬进了屋***手笑道:“王府之事,有劳公公专程走一趟了,待公公回宫后还请公公待本王谢过父皇和贵妃的美意。”
刘奉廷回道:“奴婢此番出宫出了向寿王府中送补品,其实还奉了陛下之命传殿下入宫议事,殿下若要谢恩,大可亲自向陛下和贵妃娘娘说。”
“公公可知父皇诏本王入宫所为何事?”此时并非朝议之时,李隆基突然传诏却是有些奇怪,李瑁不动声色地往刘奉廷的手中塞了一枚价值不菲的古玉,小声地问道。
刘奉廷摸了摸手中玉质极佳的古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对李瑁道:“一个时辰前,陛下在宫中收到陇右的急报,龙颜大怒,陛下此刻诏殿下入宫兴许是和陇右战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