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李瑁虽年轻比他也大不了几岁,但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却带着一股贵气,说不得也是朝中哪家官员的子弟,轻易还是不要开罪的好。
安庆绪拱了拱手道:“在下平卢节度使安禄山之子安庆绪,此事乃是在下的私事,与阁下无关,还请阁下给个面子,不要插手。”
近日安禄山新拜贵妃娘娘为干娘,可谓风头正盛,整个长安城中不知道的没有几人,任谁不得给他几分面子,安庆绪这么说无非也是软硬皆施,希望李瑁知难而退。
不过此时的安禄山只是个新晋的权贵,还远远不是将来那个坐拥河朔三镇的边关权臣。这安庆绪也是走了背字,偏偏这长安城中不将安禄山放在眼中的几人李瑁就是其中之一。
李隆基本就有心借助安禄山为棋子,权衡边镇关系,李瑁从来就不曾打算要与安禄山修好,所以自然也就不用给安庆绪面子了。
李瑁拒绝道:“无论此事是不是你的私事,我既见到了,便没有不管不问的道理,你还是自行离去吧,莫要等我动手,自讨难堪。”
李瑁的话不留情面,而安庆绪毕竟年少,涵养功夫不佳,被李瑁这么一说顿时生了火气。
他指着李瑁的鼻子威胁道:“广平王是皇长孙不假,但你想拍他的马屁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你速速让开,以免横尸当场。”
沈珍珠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子,胆子还小的很,她未曾见过李瑁,自然不识得他,但她却是见过杨玉环的,她看着安庆绪气势汹汹的模样,担心他伤了杨玉环,忙拉着杨玉环的手臂道:“小娘你们快走,此事我自己处理便好。”
杨玉环拍了拍沈珍珠的手轻声道:“别怕,你寿王叔在此,他们不敢胡来。”
“原来他便是寿王叔?”沈珍珠听得身前的男子便是李瑁,心里顿时定了下来。
有李瑁在此,除非安庆绪想造反,否则他是绝不敢动手的。
只见李瑁缓缓抽出了腰间的承影剑,冷冷的剑光直指安庆绪的眉心:“安禄山次子,好大的口气,就算是安禄山本人在此也是要向我等行礼的,更何况是你?”
安庆绪身旁的校尉并非庸人,他乃是安禄山身边的折冲校尉,跟着安禄山久在边关。他虽然认不出李瑁地身份,但作为一个视兵器如性命的武将,他不可能认不出名剑承影。
“这是承影剑?”那校尉看着李瑁手中的剑,声音颤抖地问道。
“哦?看不出你倒还有几分见识。”李瑁嘴角轻扬着回道。
承影剑乃是商天子三剑之一,天下名器,承影剑在谁的手中这校尉如何能不知晓,当下校尉便猜出了李瑁的身份。
“小人不知寿王殿下身份,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恕罪。”校尉立刻弃刀在地,轰然拜倒。
李瑁乃堂堂亲王,这校尉竟敢拿刀指着他,说不得是要砍头的。
一旁的安庆绪也不是愚钝之人,他方才心思都在沈珍珠的身上,这才情急之下失了计较,如今知道了李瑁的身份,自然也就不敢造次,也连忙跪拜道:“小子不识殿下身份,冒犯王驾,还望殿下恕罪。”
李瑁低头看了眼跪拜在地的安庆绪,冷冷道:“向本王请罪恐怕你的身份还不够,你回去告诉安禄山,冒犯皇室是重罪,本王在少阳殿等候他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