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像头颅和心口这些地方几乎都不怎么触及,想来也是出不了人命的。
兴许真如李泌所说,李瑁另有考量吧。
长安毕竟是天子脚下,治安还是不错的。戏场这边的打斗前后不过盏茶的功夫,负责维护京城治安的金吾卫已经从附近的几个武侯铺赶了过来。
金吾卫约有百余人,俱都披甲执锐,整整齐齐地将场中打斗的十多人团团围了起来。
“殿下,金吾卫人多势众,要不要末将把左武卫调过来?”孙英也是不怕事大的主,见左金吾卫人数占优,担心李瑁吃亏,于是对李瑁建议道。
李瑁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毕竟是长安城内,动静不要搞得太大才好,让兄弟们收手吧。”
“诺。”
孙英应了一声,抬手对王府府卫道:“兄弟们,殿下有命,停手了。”
寿王府卫听了孙英的话,这才停住了手,不过此时的吐蕃使团都是伤痕累累,没有一个是囫囵完整的了。
“末将左金吾卫右翊中郎将府中郎将杨元征拜见寿王殿下,拜见公主殿下。”一身铁甲的左金吾卫街使杨元征阔步走到李瑁身前,躬身拜道。
李瑁环视了一圈身旁围着的左金吾卫将士,挑眉问道:“这么大的阵仗,杨将军这是何意,是要捉拿本王吗?”
杨元征不过从四品的右翊府中郎将,督管长安街坊巡视,如何敢动李瑁一根手指?
杨元征忙摇首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听闻此处有人打斗,特意前来看看,绝无冒犯殿下之意。”
李瑁点了点头,指着结松力等人道:“此人在大街上公然调戏太华公主,你们按照大唐律例看着办吧,本王就不掺和了。”
说完,李瑁重重地瞪了结松力一眼,一挥袍袖,带着寿王府的众人先行离开了。
在回王府的路上,李泌走在李瑁地身旁问道:“殿下今日有意当着鸿胪寺的面殴打结松力,莫非是不愿大唐与吐蕃言和?”
李瑁听着李泌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讶色。
李泌就是李泌,自己不过稍稍做地有一点出格,便能叫他猜出了苗头,这份心智着实叫人惊叹。
李瑁停下脚步,向李泌问道:“长源以为我大唐和吐蕃有和平共处的可能吗?”
李泌想了想,摇头道:“绝无可能,大唐和吐蕃俱是大国,至少百年内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除非有一方先行国灭。”
李瑁叹道:“是啊,吐蕃狼子野心,垂涎我大唐繁华已久,想与他们言和无疑是天方夜谭。可笑朝中那些肉食之人却偏偏想与吐蕃言和,当真是可笑至极。”
当今天下,没有任何人比李瑁更了解吐蕃将来会对大唐造成的危害。
若无李瑁改变历史的话,二十二年后,吐蕃将趁着大唐疲于内战之机,趁机东进,在内奸叛臣的引导下一举攻入大唐都城长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渭水为之赤红。若非郭子仪临危受命,逆转乾坤,恐怕关中之地已经不为大唐所有。
按照李瑁地意思,既然双方终有一战,又何必平白与吐蕃结好,给他们休养生息的机会?
就在李瑁他们离去之后,安国寺戏场中,结松力也被鸿胪寺卿季衡保了下来。
结松力看着李瑁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怨毒,他重重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便准备回到使馆。
可就在他刚刚走出几步的时候,一辆看似简朴的马车却停在了结松力的身边。
“请二皇子稍候,我家主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