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没有缘由,这章之远为人灵活,能看人眼色,懂进退,更重要的是李瑁和他的关系最为亲近,荐了他为益州商会会长,以后自己再想插手其中也要方便许多。
当然了,在座的诸位都是蜀地巨商,家财万贯,除了李瑁外,无论是谁都想坐上了会长之位。可李瑁本身就占了最大的份子,又官高爵显的,他不指定寿王府的人做这会长,众人已经是烧高香了,哪里还敢再三要求,几人相互看了看,也就都点头同意了下来。
这其中最高兴的就莫过于章之远了,李瑁这般青眼于他,还将商会会长交给了他,他那花了二十万贯买来的霓裳羽衣总算没有白费。
“小人谢殿下提携。”章之远激动地站起身子,朝着李瑁一拜到底。
“秋郎,这益州商会一年上百万贯银子的进出和收益,你为何不自己派人做这商会会长,还要交给章之远?总不能是因为他送的那件霓裳羽衣吧。”回寿王府的路上,杨玉环坐在王府马车中,靠着李瑁地肩膀问道。
李瑁摇了摇头回道:“倒也不全是,这益州商会一年进益巨大,为夫又怎会不知,又怎会不心动。”
“那你为何还要将会长之位让与旁人?”杨玉环接着问道。
“商人逐利,向来如此,我若是将所有好处都占尽了,不给他们留点甜头尝尝,他们怎会安心为我奔波卖命。更何况术业有专攻,为商之道我也不甚精通,与其胡乱指挥,还不如交给章之远来管,我也省点心。”李瑁拉过杨玉环的玉手,放在自己的膝上轻轻摩挲了起来。
“秋郎之意固然不错,但商人重利,我们和他们又不相熟,万一他们联合起来背后使坏怎么办?”毕竟是自家的生意,寿王府又投上了这么多钱财,杨玉环还是有些不放心。
“哈哈哈,娘子多虑了,这章之远心思确实灵活,但胆子却不大,他知道背叛我的代价,更何况为夫又岂是容易糊弄的?”李瑁一边摸着杨玉环如缎子般光滑的手背,一边笑道。
杨玉环一听李瑁的话,顿时来了兴致,忙问道:“秋郎一定还有后手,对不对?”
李瑁点了点头回道:“我准备在商会中根据出资份额再提上三位主事,我们在商会中占了三成份子,自然会有一个席位,倒时我们就让这个主事替我们看着商会的日常运作。只是...”
李瑁说着,脸上又露出了一丝难色。
“只是什么?”杨玉环忙问道。
李瑁回道:“只是云姨平时忙于府务,自然无暇打点商会之事,而我手中尚无其他担任主事的合适人选。”
杨玉环一听李瑁这么说,一下子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这个倒也容易,我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秋郎可否要听?”
“哦?说来听听。”李瑁听了杨玉环的话一下子起了好奇心。
杨玉环道:“玉环有一个远房的堂哥,名为杨钰,今年刚三十出头,一直在安西、陇右一代做瓷器生意,买卖虽然做的不大,但却人颇为机敏,做这个主事,秋郎觉得如何?”
“好!”
李瑁很干脆地同意了下来:“既然是娘子推荐的人选,想必是不错的,就是他了。”
杨玉环见李瑁答应地这般容易,一下子笑了出来:“秋郎你处事这般随便,难道就不怕玉环和堂哥串通好了,一起哄赚你的银子吗?这可是一年百万贯的生意。”
李瑁脸上挂起了宠溺地笑意,将杨玉环整个揽入怀中:“为夫不怕,你我夫妻本就是一体,我的就是你的。娘子这般可人,这一年百万贯的生意就送于娘子做脂粉钱又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