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些倒是无所谓。
范大人扭头就去看沈睿庭,见他正老神在在的喝茶,就气得磨牙:“你倒是说话啊。”
沈睿庭放下茶杯,看向范大人:“她是我未婚妻,按理我该回避。”
“不能回避,你要帮咱们兵部多说说,让她降降价。”范大人咬牙道:“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他可是兵部的人,这个时候也一定要帮兵部才对。
沈睿庭就应道:“可她也是我未婚妻,我总不能欺负她吧?”
范大人一个恍惚:“你这是怕得罪她啊?她是女子,你是男子,她该听你的才对。”
不都是女子听男子的么。
沈睿庭却丝毫不掩饰:“我听她的。”
他是傻了才帮着外人压小桑的价。
范大人:“……我不是白让你来了?”
这臭小子净帮着自家人来欺负他们兵部。
沈睿庭顿了下,才道:“一两是他们的报价,你还能往下压。”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沈睿庭好歹交代了一句,范大人心里好受了些。
等陈小桑再次报价时,他就看向沈睿庭,沈睿庭摇摇头,他就继续压。
这压来压去,一直到六百文,陈小桑对着沈睿庭点了下头,沈睿庭就对着范大人点了下头。
范大人知道这是底价了,他还挣扎着磨了会儿价钱,发现再磨不下来后,也就点了头。
谈完生意,范大人又恢复了笑眯眯:“小桑啊,你这外伤药真不错,我家的狗抹一点,今儿一早伤口都结痂了,应该快好了。”
傅老爷:“……”
竟然是让狗试么?
陈小桑却不觉得有什么,还交代他:“你得换药,一会儿回去了再给它抹一些才能好得快。”
范大人虚心听了,又问了些这外伤药的具体情况,就感叹:“你们这些药商太能挣钱了,卖一回药比我们一年的俸禄还多。”
“你看着多,其实没挣多少的。你想啊,炮制这个祛伤膏,需要不少药材,这些都得从药农手里买。还得人炮制,得人工吧,得有地方炮制吧,这些都是成本。”
陈小桑摇摇头:“我们一斤也就挣个十几二十铜板。”
傅老爷眼皮挑了挑,没吭声。
虽说量大后他们给的价钱低,挣得也少,倒也不至于一斤才挣十几二十个铜板。
范大人也没争论,找了专门写契书的人,将这些都写好后,与他们签了契书。
这么一来,他们这笔生意算谈好了。
范大人与陈小桑闲聊了一会儿,问了一些自家夫人的情况,得知一切都好后,就拜托陈小桑好好照料。
陈小桑顺势就跟范大人道:“你也帮我照顾照顾睿庭哥啊,他最近忙得我都见不着了,你看他都瘦了。”
范大人实在没看出来精神奕奕的沈睿庭哪儿瘦了。
他就道:“我对他一向很好,不信你问问他。”
沈睿庭“嗯”了声,道:“是很照顾。”
范大人满足了。
还算这小子有良心。
一旁的傅老爷看他们说起话来这么和睦,暗暗诧异。
等两人出来了,他才问陈小桑:“你与侍郎大人很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