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杏应了,答应要给小桑带话后,陈五树不放心,又跑去兵部找沈睿庭。
这会儿沈睿庭正忙得不可开交,抽空出来见陈五树。
之前跟十杏不能说的话,这会儿一股脑跟沈睿庭说了。
他着急:“睿庭啊,你帮着写封信吧,我拿了去求陈二夫人。”
沈睿庭沉吟片刻,道:“我们兵部有快骑,正好有去丰都县送信,让他带一封过去,会比我们自己找人快。”
陈五树双眼一亮:“可以这么干?”
“可以,我去写了信交给他们就是了。”
这种快骑,是兵部调派兵马车船所用的,坚持人不歇马不歇,十二个时辰不间断送讯息。
若是让他们帮着带一封信,一日能行六百里,两天多就能到丰都县。
陈五树听得震惊。
两天就能从京城去丰都县!
“人熬着两天两夜不睡觉?”
沈睿庭就道:“到驿站会换人换马,累是累了点,还是能歇息的。五哥你先歇歇,我去写信了。”
陈五树松了口气,就道:“面馆还忙,我先回去了。”
沈睿庭也不留他,这会儿他忙得不行,也不能招待陈五树。
他写好信,赶在快骑出发前送过去,与那快骑交代了两句,那快骑将信放进自己的胸口,对沈睿庭道:“放心,我定会妥善保管,让信安然送到陈家湾。”
沈睿庭对他一拱手,拿出一个钱袋子,直接放他手里。
快骑一惊,赶忙往回推:“使不得啊沈大人,我怎么能要您的银钱!”
沈睿庭却道:“这是我的私事,麻烦你们已经不好,若是连一杯茶水也不请你们喝,说不过去。”
快骑不好意思,他们是下属,哪里好意思收上级的银钱。
“除了你,还有其它人,不用过多推辞,路上小心,若是可以,让他们回个信带回来。”沈睿庭嘱咐。
快骑不能耽搁,他今日要在路上跑六百里地,急得很,不能多纠缠。
既然人家给了银子,他收起来后要好好帮人将事办好。
快骑对沈睿庭拱手,骑上马,拿了牌子后就骑着马快速离开。
等他离开,沈睿庭转身就去了自己的桌子前忙活。
这一忙就到了半夜,他来马厩牵马时,就撞上了范侍郎的马车。
沈睿庭朝着马车行了一礼,才要上马车,范侍郎就撩开帘子将沈睿庭招上马车。
瞅着坐得端正地沈睿庭,范侍郎就忍不住感叹:“难怪圣上要将你封为探花郎,你瞅瞅你长得这么好,不封探花郎不是可惜了么。”
面对范侍郎的调侃,沈睿庭转身要下车。
范侍郎赶忙拦住他:“开个玩笑,你瞧瞧你这人,怎么还放心上了,来来来,坐坐坐。”
沈睿庭这才又坐回去,语气却冷了许多:“看来范大人今日并不累。”
大半夜还能把他喊到马车上闲聊,哪里像是累了的模样?
范侍郎真是有苦难言:“咱们兵部忙成什么样了,能不累么。”
他深深叹口气:“越是这种时候,咱们兵部越累,再往后,怕是得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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