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庭跟着陈小桑进了她的屋子,帮她从柜子里搬出一个大缸。
看着跟老陈家做酸菜一模一样的瓦缸,沈睿庭好笑:“你爹囤粮你囤药?”
陈小桑点头:“各司其职,不过我囤的没我爹多。家里的地窖放粮食了,不能放这些药,不然我做多些。”
她的语气颇为遗憾,沈睿庭差点错以为她只做了一小包。
实际上,柜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不少大大小小不一的罐子缸子。
沈睿庭抱着药缸子,带着陈小桑走到院墙附近。
为了方便撒药,他直接抱着药缸子上了墙头。
才一上去,就见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你才脑袋往里头一缩。
沈睿庭脸色就是一沉。
这些人到底还是没死心。
“你带上这副羊肠手套。”陈小桑将之前帮傅思远开腹时准备的羊肠手套递给沈睿庭。
沈睿庭看看她递过来的小手套,再看看自己的大手,只得道:“戴不下。”
陈小桑就叮嘱:“你千万别碰到,会奇痒无比。”
沈睿庭“嗯”了一声,将药缸的盖子揭开,抱着药缸沿着墙头一点点倒药。
他力气大,手又稳,药粉倒得很均匀。
外头鬼鬼祟祟的人见着奇怪,赶忙回去跟其它人说。
沈家的院子不小,沈睿庭又是慢慢倒药,走得就慢些。
陈小桑在内院里陪着他说话,时间过的倒也快。
沈睿庭不动神色地看了眼旁边,有好几个士兵正躲着偷看。
他扭头,对陈小桑使了个眼色,才道:“这药粉是要碰到口鼻才会起作用吗?”
陈小桑脆生生道:“只要碰到身上的皮肤,就会奇痒无比,甚至浑身溃烂。”
“只会碰到的那处溃烂?”
陈小桑摇摇头,想到外面的人看不见,就更大声了:“只要皮肤沾上一点,就会不自觉去挠痒痒,直到挠破皮,毒水流到旁边好的皮上,旁边的皮也会痒得厉害。这样一直挠,全身越来越痒,直到全身溃烂。”
沈睿庭瞥了眼外面的人,见一人慌得赶忙后退,他满意了。
若是这些人不知道毒药的厉害,又怎么会放弃爬进来呢?
这一吓很有效果。
沈睿庭弄完去补觉后,外头一直没有动静。
陈小桑干脆捧着医书,一边晒太阳一边看。
才开春,天儿还冷,这会儿的暖阳晒在身上很舒服。
三柱更厉害,先把先生们交代的要背的功课背完了,还拿出陈小桑的医书出来抄写。
本就是要参加科考,字尤其重要,他此时多抄抄书,也算是练字了。
二树媳妇和五树媳妇也是各自带着孩子在后院玩儿,时不时往院墙外头看一眼就行。
倒是李氏熬不住,她岁数大了,昨晚又一晚上没睡,困得厉害。外头太阳又舒坦,她坐着坐着睡着了。
好在家里还有那十个婢女,坐得离她不远,能帮着照看。
到中午,老陈家就飘出鸡汤的香味。
还有熏肉和大白米饭的香味。
外面围着的士兵们闻得直咽口水,却只能默默掏出带的干粮啃。
宫里的齐王可就不好过了。
他们将皇城围了一天一夜,一直破不了,齐王越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