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日子名声大显,不少人特意过来找他说这个。
按照他们的原话是:“我们倒要看看能中探花的人长什么样,怎么就这么聪明。”
沈大郎放下笔,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问他爹:“你一共要宴请多少人?”
沈兴义不太确定道:“五六百人吧。”
老陈家的人都无语了。
陈老汉忍不住道:“你这也太多了,家里也坐不下啊。”
“我底下那些操练的士兵还没算上呐。”沈兴义摊手。
云苓问他:“他们都要请?那咱也没那么多人做饭呐。”
沈兴义挠挠头:“总不能请了这个不请那个吧?”
但是他们的屋子也摆不下这么多桌。
陈小桑跟沈大郎嘀咕起来:“我觉得还是得宴请他们,不然兴义叔没脸面。”
沈大郎想了想,道:“那就不请来家里,买了肉和菜去他们校场,直接在校场吃饭。”
陈小桑觉得这主意不错。
校场很大,足够他们吃饭了。
而且里头有伙夫,可以直接做了给他们吃。
沈兴义琢磨了会儿就点了头:“这主意不错,他们也不能进京,正好在外面吃顿好的。”
众人:“……”
这么要紧的事,他怎么不早说。
沈兴义道:“那你还得过去转悠一趟。”
沈大郎答应下来:“行,等我们宴请结束后再去宴请他们。”
既然人定下来了,就得写请帖。
这里头字最好看的就是沈大郎,写字帖的活儿就落在他身上。
陈小桑帮他打下手,给磨墨和吹干请帖,再摆放好。
于是沈大郎白天坐着高头大马在京城溜达,晚上回来就写请帖。
等写完,再由陈二树到处去送。
因着二树夫妇都忙着没法去面馆帮忙,面馆有些忙不过来。
陈二树干脆往外面立了个牌子,每天只接待一百桌。
周建同他们提前结束后,就选了日子去宴请宾客了。
等忙完,他们就觉得自己全身哪哪儿都疼。
连着歇了好几天,才得知沈大郎也结束了。
这个时候,他们暗暗庆幸,还好他们只用游十天,不然身子都得废了。
不过等他们再来拜访沈大郎时,又佩服起来。
“睿庭你竟丝毫看不出疲态!”
沈大郎道:“不过是骑马罢了,还好。”
比起往日的扎马步和打拳,骑马真就不算什么。
而且晚上只是写请帖,不用特意背书写文章,已经很轻松了。
这半个月,他倒是觉得自己休息好了。
周建同与严白两人还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过还是连连感叹沈大郎的体力好。
严白感叹:“年轻真好啊。”
周建同无奈:“我在他这个年纪时也没他这精气神。”
严白回想了会儿,好像自己年轻时体力就不太好,也就只能话吞回去,再用羡慕的眼光往沈大郎身上瞥。
今日他们是特意来户部登记的,这会儿坐在外面等着,也就有了闲心。
“过些日子就要派官了,不知咱们会被指派什么官职。”严白攥紧了手,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周建同对这个倒是有所了解:“一般二甲进士会被派到地方上任官,一甲进士会被留在京城,我们大抵是留任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