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抓了两个馒头就往外跑:“我进宫去,你们中午不用等我吃饭啦。”
陈老汉还觉得小桑在这儿很多话不好说呢,她走了更好,所以他一点不像往常那般不舍。
他让陈大树去屋子里拿了笔墨纸砚,将刚刚商量好的写下来。
当然,写这些的是三柱。
他写完后,让沈兴义签了名按了手印,这才满意地将字据叠好让李氏收起来。
李氏本想放在缸里,陈老汉不满意:“这很要紧,你把它跟咱家的房契放在一块儿。”
李氏就念叨:“大郎压根不是这样的人,你这么做不是寒了他的心么。”
“你咋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看着他长大的,还能不知道他的性子?大郎这孩子对咱小桑真心,是个好孩子,你别难为他了。”李氏劝他。
陈老汉不听:“他要是心里没想法,这字据就是一张没用的纸。他有了花花心思,才会在意这些。再说,是我要他爹写的字据,又不是小桑,伤他什么心了。”
真要是这么点事就伤心,对他家小桑不好,还是趁早退亲好了。
这样他家小桑还能找个好人家。
李氏瞪他:“还能去哪儿找大郎这么好的小伙子?你这老子就作吧,等大郎真不搭理你,你就知道难受了。”
“我用不着他念我的好,只要他对我闺女好就成了。”陈老汉很不以为然:“我有五个儿子,又不靠他。”
李氏很嫌弃:“你还在他家住着,还说不靠他啊?”
陈老汉就道:“所以咱得赶紧租个宅子搬出去,不能让咱闺女在他跟前矮一头。”
“你是觉着他是探花郎,身份不同了会嫌弃咱?”李氏猜测。
陈老汉摇摇头:“这倒不是,大郎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整这一出是干啥?”
“大郎现在肯定不会嫌弃咱,可过个几年呢?外头的人知道咱们都在他家住着,还不得笑话他?几个男子能受得住这些气哟。”
陈老汉坐在凳子上,道:“我也不想他受这委屈,但是咱该给小桑想到的得想到,万一以后真出事了,咱小桑也有底气。”
李氏把东西都收好,才坐到他旁边:“你是不是想多了?”
“只是我想多倒好了。”
“你别想着大郎是探花郎了就多厉害,咱小桑也不差。这不是进宫给皇后娘娘治病了么,医术很好,还很受人尊敬。再说,咱小桑背后还有陈家这个大靠山,大郎不敢对小桑不好。”
陈老汉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防个万一。”
怕李氏多想,他道:“放心,我对大郎还是跟以前一样。”
毕竟大郎对他们小桑还是很好的。
被挂念的陈小桑到了宫门口后,就被带到皇后宫里。
皇后正在贵妃榻上侧身躺着,见小桑过来了,坐直了身子让小桑把脉。
陈小桑摸了脉,掌握了皇后的脉象后便道:“我要给娘娘施针了。”
皇后应了声,再次躺下来,由着陈小桑帮她扎针。
“你未来小夫君中了探花郎?”
陈小桑道:“是呀,礼部速度好快,昨天才殿试,下午就去家里报喜了,今天一早就拉去游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