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是线装书,侧面没有书名,这就有些难找。
陈小桑让木匠在挡板边缘做了一个长长的凹槽,卡主一个个小木片,她在木片上写上书名,卡在书下面对应的凹槽位置。
这样一眼看过去,竟然格外好看。
毕竟那些小木牌摆放很整齐,小小一片,还上了木蜡油,显得很精致。
当然,这些都是用废料做的,只是工钱多了不少。
又方便又好看,她觉得工钱花得很值。
有了新书的陈小桑很激动,吃完晚饭就跑到书房来看书。
原本沈大郎对殿试还有些紧张,看她一头扎进医书里,他也静下心来看书。
第二天陈小桑去了一趟范家就回来,看了会儿书就继续抄书。
反正看了再抄写,有助于记忆。
沈大郎考上贡士后,去学堂就被各个学子包围着,影响先生教书,他干脆不去,在家看看书,再练练字,竟然很平静地就到了殿试早上。
一大早,陈小桑就跑来递给沈大郎一包核桃:“补脑的,你是几颗。”
沈大郎接过,放在怀里。
这会儿他已经穿上一身蓝衣,配上白色暗纹蓝宝石腰带,外加陈阁老送的鲤鱼跃龙门玉佩。
英姿飒爽思奋扬,面如玉盘身玉树。
陈小桑看得有些呆。
她敛神,露出大大的笑容,对沈大郎道:“你一定会旗开得胜!”
这么俊朗的少年,哪里会有人不多看两眼?
到时候皇帝也不忍心给太差的名次吧?
沈大郎“嗯”了声,问她:“你不送我去宫门口么?”
难得他要求她做什么,陈小桑自是会答应。
早早吃了饭,李氏给陈小桑塞了两个鸡蛋两个饼子,让他们中午饿了吃。
沈大郎穿得太好,她实在不好将这些吃食递给他。
因着上回去看榜被堵住,今天陈老汉就不带着全家去凑热闹,只叮嘱陈小桑:“多带些银钱,饿了还能买些吃的。”
陈小桑应了声,临走去屋子里拿了不少银子,放在她精致的钱袋子里装好,收好后,才爬上马车。
虽然老陈家不能全家一块儿去,可总得给咱去参加殿试的沈大郎配个车夫啊。
大家原本想让沈兴义去。
毕竟他是沈大郎的亲爹,护送自己儿子去殿试最合适。
可惜沈兴义一听就道:“我忙着呢。”
还不等沈大郎出门,他就跑去校场了。
陈老汉一边哼哧他,一边叮嘱陈二树赶车送沈大郎去宫门外。
陈二树紧张得让马车来回颠簸。
陈小桑受不了了,撩开帘子不满道:“二哥,你怎么净往石子上冲啊?”
“这是去参加殿试,我紧张。”陈二树很无奈。
陈小桑无语了:“考试的是大郎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陈二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慌了,说出来的话也很欠揍,他道:“总得有个人紧张,要是我慌了,大郎不就不慌了么?”
“我读过书的,二哥你别骗我。”陈小桑一个字不信。
陈二树抹了把额头的汗:“你瞅瞅大郎,他看着就一点不慌,可不就是我替他慌了么。”
陈小桑回头看去,车子里的沈大郎做得笔直,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两只手分开搭在两个膝盖上,关节都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