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年纪就大了,他爹还给说大了几岁,不是更难说亲么。
说到这个,陈阁老就白了他一眼:“别人都是二十岁就成亲,你非听他的,要等考上进士再说亲。等考上进士了,又外派不回来,一拖两拖,岁数就上去了。”
能怪谁?就怪他这个当爹的。
陈致远可不想让他爹当着沈大郎和陈小桑的面训他,赶忙将话题移到沈大郎身上。
“后天大郎就要去参加殿试了,紧张么?”
沈大郎道:“还好。”
陈小桑问他们:“殿试需要准备什么么?”
“倒也不需要,到时只要收拾好,穿戴整洁也就是了。”
陈致远想来想去也没别的了。
陈阁老瞥了陈致远一眼,扭头去问沈大郎:“你准备新衣服了么?”
“备好了,二嫂帮我做的,刚刚还去买了腰带,应该差不多了。”沈大郎恭敬回答。
既然腰带在他们身上,陈阁老顺势让他们拿出来看看。
见到腰带后,他点点头:“虽然不算好,也不失礼了。”
陈小桑惊了:“这个要二百六十两呢,还只是不失礼?”
“他是进宫面圣,要在殿前答疑,自是要穿得好些。”
陈阁老顿了下继续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穿得妥帖总归是多讨几分好感。”
陈阁老笑道:“今儿我派人去找大郎,就是想叮嘱他这些。只是你们去买行头了,正好这时候过来,我正好交代两句。”
陈致远问他:“你准备的衣服是什么样式的?”
沈大郎如实说了。
得知是圣上赏赐的绸缎,两人松了口气。
料子是很好的,不会被比下去。
“不过我们没买玉佩,太贵了,要三千多两。”
想到那个玉佩,陈小桑还在惋惜。
但凡它便宜些,她也就买了。
陈阁老笑道:“男子佩戴的玉佩都贵,你们没买也好,我已经备了一块,正好给大郎用。”
沈大郎不好收,想推辞,却被陈阁老阻拦。
“你是我学生,你考上贡士,我做先生的总该有表示。本想多教导你,谁知局势多变,我也没顾上。好在你争气,靠自己高中了。”
说起这个,陈阁老还有些遗憾。
原本他是看重沈大郎的才学,想要好好教导指点。
谁知道后来他需要装病,朝堂局势又不稳,索性他就把沈大郎推出去了。
真要是带在身边,沈大郎也会被人盯着,对他不好。
陈致远帮着劝道:“你先生帮你置办了一身行头,今日派人去找你就是想送给你。既然你有了,就拿玉佩吧。”
沈大郎感动,起身对陈阁老行了一个大礼,又给陈致远弯腰鞠了一躬。
陈阁老准备的玉佩跟他们之前看的那块不同。
这个玉佩被雕刻成一条鲤鱼,做出腾飞的姿势,在它底下的,是一个拱门。
玉鱼清澈见底,带着特有的朝气与斗志,又有少年人的无畏,比之前那个更适合沈大郎。
甚至连流苏都是白色,底部被熏黑,极有层次。
陈小桑看到这个后,立刻忘了之前那块玉佩。
“这个得四千两往上吧?”陈小桑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