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陈致远没否认,而是对姐妹两道:“他就是害死你们爹的人,如今已经受到报应了。”
“还有害死娘的人。”二树媳妇咬牙道。
陈致远道:“都会查出来的。”
只要查出来,便能让人伏罪。
陈小桑却觉得王玮只是一个小兵,真正让她爹娘陷入绝境的,还是背后那些藩王。
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
二树媳妇心里轻松了不少,被送回家后,拉着陈二树说起牢里看到王玮的事。
“他知道他家人过得不容易,就跟疯了一样。”
陈二树气道:“他家人是人,那被他害的人就不是人了?”
“要是他能有这想法,就不会害我爹了。”
陈二树道:“所以他是活该,这些都是报应。咱不去欺负他家人就算咱人好了。”
二树媳妇听着顺心,跟陈二树数落起王玮的种种不好,又怀念起陈恒来。
许是在刑部大牢哭了一场,又知道王玮快死了,也算报了仇,二树媳妇这会儿心情极好。
书房里的陈小桑正跟沈大郎说起刚刚的事。
“可惜他明天就要死了,不然多活些日子,能咬出更多人。”
陈小桑很惋惜。
只被心里折磨一个晚上,太便宜王玮了。
沈大郎瞥她:“那些人不是咱们能抗衡的,你别冒头。”
“那可不一定,我可以给他们下毒。”
沈大郎:“……”
还好她不知道是谁。
为了防着她以后乱来,沈大郎跟她分析起来:“他背后的人不难找,除了藩王们,只剩下太后的势力。”
别人是为了自己的权势,太后是为了齐王的利益。
至于杨家,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只要能削藩,就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你要是下毒,还得偿命。不如剥夺他们最看重的权势,让他们日日受折磨。”
陈小桑感叹:“还是你会折磨人。”
沈大郎轻轻弹了下她额头:“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你,损人哪有这么损的。”陈小桑揉着自己的额头不满道。
她倒是很赞同沈大郎的话。
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没赎罪。
要抢走他们最在意的东西,让他们痛苦难受,才是真正的折磨。
看看王玮就知道了。
想到他们要面对的人,陈小桑叹口气:“我们也太不容易了,从各路藩王到太后,还有京城各种势力,全是我们的敌人,想要扳倒他们好费劲啊。”
“这是要入史册的功绩,自是艰难。”
沈大郎眼中闪着亮光:“这等功绩,该是有雄才伟略的明君办到的,我们要做的,便是辅佐他办成。”
“那我要调养好皇后娘娘的身子,稳固皇帝后方。你好好考科举,进朝当官,去收拾那些人。”
他们只是小民,能办到的也就是这些了。
沈大郎顿了下,道:“明天就要出榜了。”
“明天真是个好日子呀,又能处决仇人,还出榜。”
沈大郎想想,还真是个好日子。
不过他心里隐隐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