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觉得这样不太好,“要不,让他们给一两?总归有个说头不是?”
便是在陈家湾,也是得给彩礼的。
遇到太穷拿不出银钱时,也得拿些粮食表表心意。
不然这闺女白白给人家了,人家还不珍惜。
陈小桑觉得她娘说得对,就道:“听娘的。”
云苓跟着点头:“听嫂子的。”
老陈家很久没张罗喜事了,在京城认识的人也不多,李氏便想着大家简单吃个饭就成。
左右都是住在一块儿,又知根知底的,不用费太多周章。
对这婚事,李氏还是很满意的。
“兴义就是嗓门大点,人是顶顶好的。云大夫懒是懒了点,可人家有本事啊,也没什么架子。两人年纪差得不大,又都是好样貌,还挺般配。”
陈老汉很赞同:“兴义没媳妇,云大夫也没嫁人,住在一个宅子里总不算回事,现今好了,以后就是一家人。”
最要紧的是,云苓以后是小桑的婆婆。
作为小桑的师父,她还是很疼小桑的,往日大事小情都听小桑的。
过几年小桑嫁给沈大郎,不会有婆婆刁难。
李氏感叹:“咱们小桑真是好福气啊。”
便是她对几个儿媳都好,几个儿媳刚嫁进来时也是拘束的。
陈老汉指指头顶:“她爹娘在天上保佑她呐。”
很快他们就知道,这婚事不不能像他们想的那样简单。
李氏还在采买,陆续有认识不认识的人家来送礼。
沈兴义不在家,她又不知道该不该收,只能先留下,等沈兴义回来后指给他看。
沈兴义“哼”一声:“你不收他们也有办法送给咱,就收着吧。”
李氏只能把二柱拘在家里,帮她记礼单。
记着记着,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各种摆件啦,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人送。
李氏只能带着陈老汉跟她收拾个空房间出来放这些东西。
为此,她还特意找木匠打了几个大架子。
陈小桑回家时,她爹娘正往屋子里塞架子。
她抬头一看,嘴巴都合不拢了:“兴义叔这么值钱么?”
“哪儿是你兴义叔值钱,与京城的人都有银钱。”李氏纠正她。
要是京城人没钱,怎么还给不认识的人送礼呢?
可不就是钱多的花不出去了么。
陈小桑帮着捡起小东西往架子上放,应道:“肯定是兴义叔值钱啊,不然谁会送这么多东西给他?”
陈老汉很赞同:“听说兴义要封大官了,那些人都是来巴结兴义的。”
“这不是还没封么?那些人是哪儿得来的消息哟。”李氏惊奇。
陈老汉便道:“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咱都能知道,他们铁定也能知道,就是不知道兴义能封多大的官。”
“那得看皇帝和那些官谁更厉害。”
反正从她得到的消息看,皇帝并不轻松。
保不齐,兴义叔的官就没了。
李氏问她:“你今儿不是进宫了么,听说什么了?”
陈小桑摇摇头:“宫里人的嘴巴很严,不过最近宫里人都很小心谨慎,气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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