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大郎顺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应道:“小桑是大夫,在她眼里你是病人,自是没妨碍的。”
“可她是女子我是男子啊!”傅思远反驳:“她都快及笄了,还不知男女大妨么?”
话本里都写了,少女见到少男都会脸红羞涩,她都见了他的身子了,更该害羞才对。
怎么她一点都不害羞,反倒是他像被看光了的少女害羞起来了。
沈大郎见他一会儿脸红一会儿皱眉,双眼一眯:“女子只会对自己心仪的男子羞涩。”
傅思远心一凉,心有不甘道:“她还没长大,还不懂那些。”
沈大郎靠到椅背上,不咸不淡道:“你都说她快及笄了,不小了。”
傅思远哑口无言。
这话是他说的。
沈大郎瞥他一眼,继续道:“她是大夫,还看过不孕症,对男女那些事比你懂的多。”
“可……也许她还没开悟,还不懂男女之情呢?”傅思远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听沈大郎说的这些话。
沈大郎淡淡瞥傅思远一眼:“你说的在理,若是她对你有男女之情,该羞涩温顺才是。”
傅思远的一颗少男心“啪”地碎成八瓣了。
无论陈小桑懂不懂男女之情,只要对他没异常,就是没喜欢他。
傅思远蔫儿了,恨不能拉着被子盖上头狠狠哭一场。
可是对着沈大郎,他不能哭,他要忍着。
忍啊忍,忍得眼睛都酸了。
沈大郎看他这样,便提醒他:“你可以睡一觉。”
说完,他也不坐在屋子里,起身出去了。
沈大郎一走,傅思远拉起被子蒙着头躺下了。
只是闷一会儿又热,他只能气呼呼地把脚伸出来。
不喜欢他就不喜欢呗,他还不喜欢陈小桑那个野丫头呢。
就知道欺负他,就知道气他,他干嘛要喜欢那个野丫头。
他要娶一个比野丫头好看十倍、聪明十倍的媳妇,还要对他很好很好!
这么给自己鼓了会劲儿,傅思远更难受了,嘴巴一扁,眼睛发热。
他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决定一会儿不见那个野丫头。
沈大郎贴心地帮他关上门,一扭头就见陈小桑和傅太医站在不远处说话,傅老爷正满脸焦急地等在一旁。
他走过去,傅老爷朝着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沈大郎也点点头,便问陈小桑:“怎么样?”
陈小桑摇摇头:“上回的药效果不大。”
傅太医叹口气:“他肠子里的瘤子长得更大了,一会儿小陈大夫把个脉便知晓了。”
傅老爷着急:“就没别的法子了么?爹,思远还年轻,您怎么也得想法子救救他啊!”
傅太医气道:“我只有思远一个孙子,能看着他遭罪么?”
“那您得想想法子啊!”
陈小桑看看两人,道:“还有个法子能试试。”
傅老爷双眼一亮:“什么法子?”
“将他肚子破开,把长出来的异物割掉,再慢慢用药养着。”
一听要破开肚子,傅老爷头一个反对:“万一中了邪风,思远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