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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桑点点头:“那我可以换个更大的药箱,现在的药箱太小了,装的药好少。”
沈大郎快被两人气笑了。
不过他们两插科打诨,他倒是没之前紧张。
很快,便要排队进贡院,沈大郎跟他们打了招呼后,便去排队。
为了防止作弊,每个考生都会被带进一个单独的房间,将衣服脱光了查看。
查完的考生被安排在一个个单独的号社。
格子间里有两块号板,高板为桌子,低板为凳,桌子上除了笔墨纸砚外,便只有一根蜡烛。
沈大郎对这号社已经很熟悉了,坐下后闭目养神。
等试题发下来,他将试题看一遍后,开始磨墨,等墨磨好,题也已经破好了。
沈大郎提了笔便写。
巡查的考官见状,特意看了他两眼。
这么一会儿便能破题,倒是极有希望啊。
考生们紧张考试,宫里的皇帝也没闲着。
手里已经是齐王的第五封奏折了。
他坐了会儿,就摆驾去了仁寿宫。
太后虽被软禁了两个月,也只是脸色白了些,精神倒是极好。
皇帝上前对太后行礼,太后连茶杯都没放下,嘲讽道:“皇帝还记得给哀家行礼,倒不算全然忘本。”
既然她不免他的礼,他也只能自己起来,顺势坐到太后的身边。
“母后近日可还好?”
“托皇帝的福,哀家在宫中戴了两个月,倒是极为清净,就是不知道皇帝是不是也清净。”
皇帝心里暗骂一句。
他当然不清净,太后背后的杨家势力大,最近还联合了不少臣子来施压,他已经许久没睡好觉了。
不过在太后跟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一丝退缩。
他笑道:“皇后身子越发好了,朕还抓了几名刺客,打听到一些消息,不知道母后想不想听?”
太后瞥了他一眼:“那些刺客胆大包天,皇帝别轻饶了才好。”
“这是自然。”皇帝笑意不达眼底:“朕最近遇着一件事拿不定主意,想来请教母后。”
太后将杯子放下,拿了帕子擦嘴:“哀家年纪大了,管不了事,皇帝有什么事与大臣商议也就是了。”
既然他来了,自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太后挡回来。
皇帝道:“齐王连着上了五份折子,想回来给母后侍疾。”
太后心一颤。
她抓了帕子擦了下鼻翼,不过片刻她便缓过来:“藩王不该随意离开封地,让他留在封地才附和祖制。”
“祖制虽如此,可太后是齐王的生母,太后病重,齐王想尽心侍疾表孝心,朕又如何能拒绝?”
太后恼怒:“皇帝难道想将齐王也软禁在京城?”
“母后所言为何?齐王连上五份奏折,若朕拒绝,不是寒了他的心?我和他到底是亲兄弟,便是不亲近,也不能成仇敌吧?”
太后攥紧了帕子,眼中闪过一抹寒芒:“皇帝以为可以只手遮天?”
皇帝这会儿倒是不急了。
他悠闲地端起杯子,闲闲喝了口茶:“朕知道母后身后的势力,这两个月朕已经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