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打自己的嘴。
让你多嘴!
那贡院他还没去过,也想去看看,这一弄,嘿,看不成了。
说到要守面馆,四树媳妇得留下,记账的大柱也得留下。
于是陈大树接收了大儿子的怨念,还有陈四树的怨念。
陈大树缩了脖子,埋头吃饭。
至于其它人,那就高兴了。
中秋节在外面摆摊又热闹又好玩,比守在面馆有意思多了。
这会儿大家已经乐滋滋商量起贡院门口会有多热闹了。
沈大郎看了他们好几回,还是决定不在这个时候泼凉水。
他饱饱吃了一顿,陪着大家在院子里坐了半个多时辰,就被陈小桑拉到屋子里施针。
他才坐下,就被陈小桑塞了一颗清风丸。
沈大郎倒也不客气,往嘴里一塞就咽下去了。
陈小桑拿了银针往他跟前一站,就道:“把衣服脱了吧。”
沈大郎:“……”
“你不脱衣服我不能扎针。”陈小桑已经熟练地坐在沈大郎床边。
沈大郎坐得端端正正:“我不用扎针能睡得极好。”
“你往日睡那么晚,今儿这么早怎么睡得着啊。不用跟我客气,我不收你银钱。”
沈大郎压着衣服,往床头坐了些,连连拒绝:“不用,我只要内视丹田,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小桑惋惜地将针放回盒子里。
沈大郎警惕地将衣服压得更紧:“你惋惜什么?”
“替你惋惜啊,如今很多人找我扎针我都不乐意呢。”
沈大郎瞥了眼她手里的针:“你是不是许久没扎过针了?”
“没多久。”也就不到一个月吧。
自从家里四周人围起来后,她除了进宫去给皇后看病外,就是给魏夫人看病。
皇后如今只用药养着,用不着扎针。
魏夫人怕她跑来跑去不方便,还特意让她不用扎针了,自己锻炼锻炼能好。
人家的好意陈小桑得受着,便一直没扎过针,所以这会儿很想练练手。
陈小桑收了针,便仔细打量起沈大郎。
看得沈大郎都不好意思了,她才感叹:“你真厉害,竟然能在一个月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沈大郎气笑了:“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看看,读书还读傻了,连夸你都听不出来。”陈小桑摇摇头。
沈大郎:“……”
这也算是夸他?当他是傻子么?
陈小桑歪了头看他:“大郎哥紧张不?”
“有点。”
便是他已经考过科举,这会儿也不能免俗地紧张起来。
毕竟是跟天下的读书人一同比试,能考成什么样也不知道。
陈小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不紧张不紧张,你还年轻,考上了就是天之娇子,没考上也是情理之中嘛,以后再考也是一样的。”
“那得三年之后。”
“三年后你也才二十啊。”
沈大郎深吸一口气,道:“今年和三年后不同。”
陈小桑担忧起来:“你这样紧张,会影响你考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