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侍郎肯定了,皇帝不是在问他夫人。
想到这些年的困境,加上被陷害的夫人,他一咬牙,再次跪下来,匍匐在地。
皇帝满意地往椅背一靠,听着魏知节的诉说。
原本许丞相学生极多,可这些年被诸多排挤,已经退无可退。
这些人里,只有魏知节走得最顺。
即便如此,他过得也并不顺畅。
一番长谈,皇帝手里已经有了一份名单。
瞅着上面的名字,皇帝细细思索起来。
第二天上早朝,皇帝便叹息说晚上梦见先皇了,先皇还怪他没处置好老臣。
于是皇帝便喊了魏知节出来说了两句话。
一退朝,不少臣子围上了魏知节,左一句恭喜魏大人,右一句魏大人要翻身了。
魏知节客气地应和着。
邵尚书笑着跟上来:“魏大人这是要升迁呐?”
魏知节不好得罪邵尚书,赶忙行一礼,客客气气道:“邵大人说笑了,圣上不过是思念先帝罢了。”
“哎,魏大人谦虚了,我们也都是先皇的臣子,圣上却独独找了你说话,便是看重你。”邵尚书笑着应道。
在场众人大多也是同样的想法。
这不过是圣上的一个借口罢了,多半要提拔魏知节了,所以他们才来恭喜魏知节。
魏大人连连摇头,各种推辞。
他越如此,众人便越觉得他刻意隐瞒。
自从皇帝做了先皇的梦后,特意在中午去长寿宫与太后用午膳。
太后原本与皇帝不算亲近,毕竟也不是亲生的。既然皇帝想要跟她缓和关系,她便也接着。
谁知皇帝一连两天都来太后宫中吃午膳。
太后便忍不住道:“皇帝你若是有空闲,倒是可以去后宫多走动。”
皇帝却叹口气:“许是儿臣年岁大了,今日格外想着先皇。母后,你与朕说说先皇吧。”
“皇帝正值壮年,如何便年岁大了?依哀家之见,皇帝最近过于忧心,才会如此。”太后意有所指。
皇帝摇摇头:“最近宫中不太平,妃子公主们接二连三病倒,便是皇后也病倒了。先皇又一次次入梦,朕总感觉有风雨欲来之势。好在母后身子安康,不然儿臣怕是更吃不下睡不好。”
对他这番哭诉,太后并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话都到这儿了,太后也只能顺着说:“许是年岁不好,过几日便是中秋,哀家帮着去法华寺拜拜,求菩萨保佑宫中灾邪早日祛除,也告慰先皇之灵。”
皇帝对太后客气道:“如此便劳烦母后了。”
也不知是怎么的,隔天宫里便到处传皇后气血好了许多。
皇帝便在自己宫里念叨先皇,念了几天,皇后每天都在好转。
听说皇后都能在御花园走动走动了,脸色也没以往苍白。
这下不知后宫,便是朝堂都震动了。
莫不是先皇真显灵了?
听到这话的陈小桑都要嗤笑了。
皇后的身子越来越好,明明是她治的,怎么都归功给先皇?
皇后在见到陈小桑过来后,便笑着道:“我今日觉得比昨日更好了,连面皮都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