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干脆带着小桑赶着马车往魏家跑。
到魏家门房一问,云苓和沈兴义都离开一个办时辰了。
陈小桑扭头去看沈大郎,见沈大郎也拧了眉头,她心里便是一紧。
谢过门房,两人再次回到马车上,便沉默了起来。
陈小桑道:“兴义叔武功好,又是在京城,按理说不该没声没息消失。”
“若是有人动了心思,便不一定了。”
虽说他爹武功好,可若是有人铁了心想算计,也不是不可能被弄走。
他们可是站在许多人对立面。
陈小桑想了想道:“我看不会是那些人,如今我们在京城,是圣上的地盘,他们真要是动手,我们找起来不是把他们暴露了么。”
沈大郎便道:“去找先生,让先生帮忙找人。”
陈阁老手头能调动的人多,找他帮忙总是好的。
两人一商量,便朝着陈家去了。
陈家离得有些远,他们过去时,已经快到宵禁的时辰了。
门房见是他们两,便为难道:“二老爷吩咐,今儿不见客。”
陈小桑便道:“我来找干娘的,干娘也不见客么?”
门房回头看了眼宅子里,便提醒道:“家里来了贵客,二老爷和二夫人都忙着招呼,怕是招待不了你们。”
沈大郎便道:“劳烦通报一声,我们有要紧的事求见。”
若是别人,他直接就推辞了,可陈小桑和沈大郎早跟他混熟了,他也不好意思一口回绝,便让两人在外头等一会儿,他关了门进屋通报。
沈大郎怕陈小桑累着,便招呼她去马车上坐着等。
“大郎哥你别着急,兴义叔他们就算被抓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事的。”
“我不担心。”
陈小桑仔细看了会儿沈大郎,发现他真的没慌张,这才安心。
只要那些人还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便不会轻举妄动。
沈大郎反问她:“你很担心?”
陈小桑感觉自己好像也没特别担心,不知为何,她就是很相信沈兴义和云苓。
这两人往常不靠谱,可真要到危急的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被念叨的沈兴义这会儿正规规矩矩站在一个中年男子跟前。
那男子放下茶杯,瞥了眼沈兴义,问道:“还得朕亲自请你,才愿意过来?”
沈兴义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草民贱命一条,哪里敢来打搅陛下。”
“沈兴义啊,你是一肚子怨气,还在怨朕呐。”皇帝双手随意搭在椅子把手上,悠然道。
沈兴义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混不吝地笑道:“圣上这话是怎么说的,草民哪有胆子怨您呐?”
皇帝撩了眼皮看他:“当年朕差点砍了你的头,你气得辞官,真就一点怨气没有?”
“没有,圣上做事自有您的道理,草民哪儿能对您指手画脚呐?”
皇帝嗤笑:“你倒是厉害,离京十来年,还学会咬文嚼字了,连指手画脚都知道。”
沈兴义道:“那还是我儿子爱读书,见天跟我咬文嚼字,我听多了,也就会说了。”
皇帝就这一瞬不瞬看着沈兴义,沈兴义立马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