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的首饰,全是她娘留下来的。
陈老汉自是不能用儿媳们的首饰,二树媳妇的首饰更不能用。
杂七杂八这么一算,竟然有五千八百多两。
大家又犯了难。
“咱全部家底加在一块儿,也不到六千两,便是加上小桑这二百两金子,也还差一千多两。”
一千多两啊,可不是小数目。
陈小桑见不得他们愁眉苦脸,便又回了屋子抱回来一个更大的木箱子。
众人一见她这木箱子,便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陈五树呆呆问陈小桑:“你不会还有一箱金子吧?”
“没有,这里头是银子。”
陈小桑将木箱子打开,最上面铺了薄薄一层银票。
她将银票拿出来,便露出里头大大小小的银子。
有几钱的碎银子,也有十来两的大银锭子。
老陈家人嘴巴张得老大,一个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小桑淡定地将银票数了数,便递给李氏:“娘,这些银票加在一块儿,有一千二百两,这里的银子有多少我就不记得了,得拿秤来称一下。”
李氏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接过那些银票便递给了陈老汉。
陈老汉顺手便递给大柱,哑着嗓子道:“给……给算算,这是多少钱。”
大柱很快算完,道:“爷爷,是一千二百两。”
陈老汉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瞪得老大:“闺女,你哪儿来这么多银钱呐?”
“我跟傅老爷一起做药材生意有分红,跟干娘做护肤品生意,也有分红啊。还有我平日去看病,有些富贵人家会多给些诊金,杂七杂八攒下来,就有这么多了。”
陈老汉惊呼:“乖乖,当大夫能这么挣钱?”
这可比他们累死累活开铺子挣的多多了哇!
其实除了魏家,给别家治病没挣多少银钱,大多都是她跟人合伙做生意挣的。
换了别的大夫,便挣不到这些银钱。
也就是傅老爷和她干娘人值得信任,她才会放心把方子给他们拿去做生意,换了别人,她还真不信任。
陈二树最先反应过来,双眼亮晶晶的对陈老汉道:“爹,咱可以买下那间大铺子了!”
陈老汉一个激灵:“剩下的银子还没算过,你们怎么知道够了?”
“光是加上小桑的银票也够了,咱们再说说好话,讲讲价,也该能买下来。”陈二树兴致勃勃。
陈老汉觉得也该能讲价,不过总得知道他们手头有多少银钱才行。
他催着陈大树拿了秤过来把银子秤了,竟然也有四百多两。
陈老汉简直要高兴坏了。
九千多两啊,竟然就这么拿出来了。
就是丰都县的乡绅们也没他们这个家底吧?
怕是京城一般人家也比不得他们家。
高兴过后,陈老汉赶忙收敛了情绪,对几个儿子儿媳道:“这四千多两是小桑借给公中的,往后铺子挣钱了,得还给她。”
几个树和树媳妇当然没意见。
李氏感叹:“咱的家底竟然有这么厚,我真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啊。”
“别说你了,我也没想到。”陈老汉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