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单单是证据这一环,他们就过不了。
圣上也知道区别,如果他想要随意猜想。手下那些人一天内能给他无数的猜想。
可刚刚听到沈大郎和陈小桑的话,他一时震惊,就带了些怒火。
这会儿静下来,才问道:“陈小桑便是先生的孙女吧?”
“她是犬子陈恒的女儿。”
圣上叹息:“她爹娘为此事丧了性命,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陈阁老垂了眸子:“她还好,收养的人家对她挺宠爱。”
圣上却不信,不是亲生的孩子,那家爹娘能对她多好呢。
“不过她倒是聪明,口齿也伶俐。”
陈阁老笑道:“她读了几年书,也学了许久的医。”
“哦?女子竟是能读私塾?”
“村学没那些顾忌。”陈阁老细致地跟他闲聊起来。
圣上倒是高看她几眼,也留了个心思。
“那个少年是老师新收的弟子?”
“是,他叫沈睿庭,去年考上的举人,今年圣上开恩科,他想去参考。”
“多大了?”
“十七了。”
才十七便要参加贡试,倒是有胆气。
圣上很满意,刚刚他听过沈睿庭说话,思路清晰,有独到见解。
他笑道:“能让老师收为弟子,必定有过人的天分。”
“沈睿庭才思敏捷,一点就透,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才学,功夫也不错,圣上也该认识他。”
“哦?我认识他?”圣上倒是来了兴致。
陈阁老笑道:“当年沈兴义带着他去参加过宫宴。”陈阁老笑道。
参加宫宴的文武百官多了,带家里人的也多,不过家眷都是跟着去特定的宴席吃饭,皇帝倒是能看到,只是一般也没留意。
可陈阁老说起沈兴义,圣上倒是笑了:“沈兴义一个武将,竟是生出了一个走仕途的儿子?”
陈阁老笑道:“他想走仕途,沈兴义倒是阻拦不了。”
“这个沈兴义,自己辞官回乡了,还拦着不让他儿子走仕途,差点断送我朝一个人才。”皇帝嘴上是责备,眼底却带了笑意。
陈阁老便道:“沈兴义已经回了圣上赏赐的宅子住了,圣上若是想召见他,倒也方便。”
“既然回来了,便不着急了。”圣上神情松动不少。
京城武将不少,能跟沈兴义打仗的倒是没几个。
若是真到了动兵的时候,有这员虎将在,也是极安心了。
陈小桑和沈大郎对陈家很熟悉,便是不用丫鬟小厮带着,也能自己往会客厅走。
陈小桑往后看了一眼,见没人跟着,便小声问沈大郎:“你看到屏风后面的黑影了么?”
沈大郎点了头。
他一进屋子,便察觉到屏风后面有人。
先生后面问他们的那些话,大抵也是说给那人听的。
“能躲在先生的屏风后面,也不会是不相干的人。”沈大郎应道。
陈小桑想到某种可能:“你说,会不会是天子?”
她最近总听说皇帝来陈家守着陈阁老。
这会儿看到屋子里有人,自是头一个就想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