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一听,立马往马车里一躺,坚决不答应:“连魏夫人的针都不是我扎的,我还给傅思远扎针?他没那么多诊金给我,我不干。”
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睡会儿,费那个心做什么。
沈兴义道:“是睡觉要紧还是你徒弟的终身大事要紧?”
“当然是睡觉要紧,她还有爹娘管着,我这师父得往后排。”云苓理直气壮应道。
哪怕是没爹娘的天冬,她都不怎么管。
“徒子徒孙有他们的命,路由他们自己走,我管那么多做什么,惹人厌不说,还老得快。”
沈兴义想来想去,还是得说服云苓。
他便道:“我给你银钱,你给傅思远扎针,如何?”
云苓小小心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变了主意。
她撑起脑袋看向马车外的沈兴义,媚眼如丝:“沈兴义,你要是能让小桑把她剩下的补气血的药丸给我,我便考虑考虑。”
沈兴义疑惑:“你不是她师父么,她会做的药你还能不会?自己做就得了,也不用费这个劲儿。”
云苓:……她要是会,还能费这个劲儿么。
哎,也不知道小桑怎么做出这么好的药,她竟然完全没头绪。
见云苓忧愁,沈兴义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他顿了下,便道:“你跟小桑比我跟小桑亲。”
当师父的都不给了,肯定不能给他一个叔叔。
云苓想想也是,她也不费劲儿了,还顺嘴安慰了一下沈兴义:“论长相身形,傅思远不能跟大郎比,论才学,那也是差的远,小桑得多没眼力见才不要大郎去跟傅思远日久生情?”
沈兴义听得浑身舒坦,他儿子就是好啊,哪哪儿都比傅思远强。
正想着,云苓朝着不远处努努嘴:“大郎放学了。”
沈兴义便看过去,大郎还真从学院里头出来了。
此时的他一身青衣,头发只用白色的束发带简单束着,更衬得他长身玉立,清冷俊俏。
一向最爱看美男子的云苓忍不住感叹:“你这粗人竟然能养出这么俊朗非凡的儿子,真真是稀奇了,他像你亡妻吧?”
沈兴义不爱听:“他跟老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儿子,当然像他。
云苓看看面如冠玉的沈大郎,再看看邋遢粗狂的沈兴义,嗤笑一声,翻个身不理沈兴义了。
沈兴义气得够呛,抓了帘子放下。眼不见为净。
不过他的打算很快就再次撩起帘子了,因为陈小桑带着沈大郎过来了。
沈大郎将凳子放下,由着陈小桑爬上马车,才跟着上去,见到躺着的云苓,便别开眼对陈小桑道:“你该让三柱去找我的。”
“你先生不是留你下来补课么,要是提早把你喊走,他少给你上一节课,多亏啊。”
能让先生单独给补课,可是很不容易的事。
沈大郎这是占了大便宜。
“反正陈爷爷有事也不急在这一会儿,我们晚点去,晚点回就是了。”
沈大郎想想也是。
真要是急事,先生就该派人来学院找他了。
他便撩起车帘子对赶车的沈兴义道:“爹,你送我们去陈家后,再去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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