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师承关系,总会标注。”
沈大郎说得轻松,实际查起来并不容易。
朝史主要是讲官员的政绩与过错,再加一个出身。
他们学的也主要是这些,至于师承,涉及到派系,编写朝史的官员一般会尽力避免。
也就是最近沈大郎特意去翻查,才找到一些眉目。
“我也问过魏侍郎,说起我爹,他脸色都不对,肯定是知道什么。”陈小桑将自己观察到的事跟沈大郎说了。
沈大郎点点头:“提到你爹,必然会想到你娘。你明日再行商,把我爹也带上,以防有人对你动手。”
“这可是京城,他们也敢动手么?”
沈大郎道:“你爹娘当时也在京城,怕是遇到什么事了才离开京城远走。若是他们敢对你爹出手,便有可能对你出手。”
这些日子,陈小桑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侍卫,她倒是很安心。
不过被沈大郎提醒,她也觉得还是带上沈兴义更好。
只是……
“兴义叔打架的事传出去,很多人会盯着他吧?”
“正好,那些人不会轻举妄动。”沈大郎应道,“也不能让他太闲。”
人闲了便想堕落,比如去喝花酒。
陈小桑心疼了沈兴义一会儿,便将他丢到一边,而是问沈大郎:“你还知道什么别的消息么?”
“吏部的郑侍郎,收留过你亲娘半个月,我看过,他爹与你爷爷是好友。”
陈小桑惊奇:“这也是在朝史看到的么?”
“从李方嘴里得知的,郑侍郎是他的老丈人。”
陈小桑拖着下巴思索:“李方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还有些小弟,能探听到一些消息。”沈大郎顿了下,才道:“他平日在学院不爱读书,我便让他去打听消息。”
不然他也不用催着李方去读书。
“你给我一瓶伤药吧,李方被他爹打得浑身是伤。”
陈小桑回屋拿了伤药给沈大郎,又是一顿嘀咕后,才回了自己屋子歇息。
第二天一早,她先坐着马车去各家转了一圈,复诊过后,该换的药方换了,该扎针的扎针。
其它人的伤病倒是好治,小辛的就难了。
陈小桑把夹板取下来,仔细查看小辛的脚。
小辛娘担忧地问她:“小陈大夫,怎么样了?”
“恢复不是很好。”陈小桑摇摇头。
小辛娘攥紧小辛的手:“不是已经用夹板了么,还吃药扎针,怎么就不见好转呐?”
陈小桑放下小辛的手应道:“她这是天生骨头长歪了,只能慢慢来,不能着急的。”
若是做手术,肯定能好得快些。
现今只能一点点调整,自是满很多。
小辛娘慌张问她:“会不会好不了啊?”
“这个只能慢慢来。”
小辛娘便哀求陈小桑:“小陈大夫,以后你每日来给她针灸吧。这几天你一直不来,我心里空落落的,总放心不了。”
陈小桑能怎么办呢,只能安抚呀:“小辛的脚已经好几年了,想要治好也得好几年。针灸也得配合她的状况才行,不能随意扎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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