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头皮一紧,赶忙用手遮住嘴:“天都快黑了,该吃晚饭了。”
她说完,匆匆溜走。
再待下去,小桑肯定能有事儿给她干。
她好不容易又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不能就这么没有了。
沈大郎瞅着云苓的身影,道:“你是该给你师父找些事做了,她太闲了。”
“我也这么觉得,再这么闲下去,她身子都要生锈了。”陈小桑感叹。
最好就是找个医馆当坐堂大夫,多帮人治病,也对得起她的医术。
不过她要是不看着云苓,云苓肯定能偷懒。
以她的年纪,愿意让她坐堂的医馆怕是还没有,她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你们可以当行医。”沈大郎提议。
一般好些的大夫,会在医馆坐诊;差些的,便在乡村当大夫,最差的才会当行医。
行医若是医术好,就直接找地方定下来了,哪里还用得着到处跑?
所以大家一见是行医,也就不会抱多大希望。
陈小桑犹豫:“这会不会太狠了?”
行医可是要一直在路上走,就她师父那懒惰的性子,让她一直走也太难为她了。
沈大郎也觉得有些难:“要不然,你让她做些药丸?”
“这个主意好,我得先想一想。”
沈大郎觉得她是想怎么忽悠她师父,便不在意,而是转移了话题:“李方跟说了些事。”
陈小桑一听就来了精神。
外边儿不好说话,她牵着沈大郎的衣袖就往书房走。
沈大郎轻轻咳嗽一声,在陈小桑回头看他时,他压住嘴唇,道:“快走吧。”
陈小桑带着沈大郎进了书房,拉着他就问:“李方说了什么?”
沈大郎便给她讲了一些许家的事。
作为先皇的心腹,许丞相的威望极高。
往日拜访他的学子络绎不绝,受他提拔的人也有不少。
先皇临终前,与许丞相在御书房呆了好几天,便是驾崩,也是许丞相在近前。
“后来便有人传先皇留了密旨给许丞相。”
陈小桑拧眉:“只是猜测么?那也有可能没什么密旨吧?”
“没人说得清楚。”沈大郎应道。
陈小桑挠挠头:“这就难办了。”
要是真有密旨,他们努力去找,好歹有个方向努力。可现在,这个密旨存不存在都不知道,也很难查。
沈兴义顿了下,道:“我猜应该有这事。”
陈小桑来了精神:“为什么?”
“密旨的事是先生主动提起的,若是没有消息,他轻易不会告诉我们。”沈大郎继续道:“那些背后人不会无缘无故追查这么多年。”
陈小桑猜测:“会不会是宫里人看到了,把消息传出来的。”
皇帝身边总要有伺候的人,尤其是皇帝弥留之际,需要的人手更多。
要是看到了,再把消息传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沈大郎神情复杂:“能在圣上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极忠心的。”
“那可不一定,人心藏在肚子里,谁知道里头是什么样的?”
要是以前,陈小桑也不会有这种怀疑。
皇帝啊,谁敢背叛他?
可最近傅太医中毒的事告诉她,皇宫里并不安全。
甚至到处都是危机。
“而且先皇当时都是临终了,那些人不得再找靠山么。”
沈大郎抿了唇,好一会儿才道:“得找先生探探口风。”
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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