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树应道:“我们多找几个人,不会有事的。”
陈二树也道:“娘放心吧,我们就是拿些布头,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不要紧。”
李氏还是不愿意。
这么远的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陈老汉就摆摆手:“让我想想,你们先去歇着吧。”
几个树只得老老实实带着各自媳妇出去。
陈小桑才出门,就被哥哥嫂子们拉到正院里。
“小桑啊,这事儿你跟爹说说,顶挣钱的生意啊。”陈四树着急道。
绢花生意他们是看着的,一挣就是几百两。
要不是布头后来都用没了,还能挣呢。
他们多送些布头回家,那就是顶挣钱的事儿。
跑个两趟,买铺子差的钱就挣齐了。
陈小桑看看几人,连连摇头:“你们跟爹说吧,我不说。”
“爹要是听我的,我立马跟他说去。”陈四树无奈:“可爹不听我的呀。”
陈小桑严肃道:“我也知道这个生意挣钱,可娘说的也有道理,太危险了。”
陈二树便道:“咱再雇些人一块儿去。”
“那还得给别人工钱,一来一回,咱自己不剩下什么了。”陈大树也犹豫起来。
“行商行商,总归要跑才能挣钱呐。”陈四树巴巴瞅着陈小桑。
陈小桑觉得能在京城卖绢花和药包,也是挣钱的路子,比回丰都县好多了,至少安全。
几个树还想劝,陈小桑打个哈欠,“好困啊,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你们也早些歇着吧。”
五个树知道拦不住了,只能由着她回房。
“大哥,要不我们再去劝劝爹娘?”陈二树跟大树商量。
陈大树摇摇头:“爹说要想想,咱要是去问了,他怕是立马不答应了。天不早了,都回房睡吧,明儿咱爹就能给信了。”
大家便散了。
回了屋子,大树跟媳妇说起这事。
大树媳妇便推了他一把:“咱是什么处境啊,你还敢带着四个弟弟到处瞎跑,万一出事了,你哭都没用。”
她说着还不解气,狠狠拧了大树一下:“咱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就来伤人了,万一你们离京后,被他们抓着了怎么办?我们就算想救人也没地儿救去。”
陈大树心存侥幸:“我们快去快回,他们总不能天天盯着咱吧?”
“你怎么知道没有盯着?你忘了恒叔恒婶儿的事了?”大树媳妇白了他一眼:“咱又不是穷得吃不起饭了,用得着你们拿命去换钱么?”
陈大树挠挠头:“我这不也是想着赶紧买间铺子么,总不好一直吃余粮吧?”
“有我和弟妹们,你怕什么?”大树媳妇信心十足:“我们做的绢花能挣钱,做药包也差不了。放心,饿不着你们爷们。”
陈大树嘀咕:“那我们不是成吃软饭的了么?”
“我乐意养我男人,别管得着么?”大树媳妇霸气道。
陈大树已经找不到话来应自家媳妇了,只能催着她睡觉。
因着被自家媳妇打压了一波,他这热情消了一大半。
第二天陈老汉不同意时,他也不强撑着了,甚至转头来劝二树他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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