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事儿?”沈兴义惊奇。
陈小桑应道:“在陈家时,我见到有人押着好几个人去见陈二夫人。”
沈兴义点头:“陈子都说这些人是送回京城给他娘处置了,陈二夫人审问完,将人送还给了陈仪平。”
“难怪后来陈仪平一家没再来找我们麻烦。”陈小桑这会儿才明白过来。
沈大郎问道:“陈仪平为什么要来查小桑?”
“会不会是为了他孙子出头?”陈小桑提出另外一个假设。
沈大郎摇头:“我们一开始便说了从丰都县去京城的,他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没必要这么大老远派人从京城来陈家湾查。”
陈小桑觉得他说的在理:“丰都县离陈家湾很远。”
沈兴义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又是陈仪平!”
“爹你跟他有过节么?”
“何止过节?!简直就是生死之仇!”沈兴义磨牙:“当年将我们分到那个诱敌队的就是他!”
几人对视一眼,心头都是震撼。
“也就是说,当年是他害死了我亲爹?”
沈兴义气道:“就是他!当年陈恒还喊他仪平哥,跟我说了好几回。”
沈大郎觉得不对劲:“他们是堂兄弟,为什么要害死恒叔?难不成他不怕恒叔指认他么?”
“还指认什么啊,分到那个队就是一个死。我也是因着陈恒护着我,才活下来的。”
沈兴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自家兄弟也害,这个陈仪平就不是人。我后来想去查这事儿,兵册上竟然没有陈恒的名字,我也拿他没办法。”
沈大郎眉头拧得更紧了:“兵册不该在兵部有留底么?他便是删改了军营里的兵册,兵部的他总改不了吧?”
所有士兵都是要记录在册的,包括名字、籍贯、家中人口。
这些册子在军中留一份,兵部留一份,若是士兵战死,便会根据兵册上的记录,去那家报信。
当然,有军功也是及时记上去,好在以后作为升职的凭证。
沈兴义悲愤:“我在京城的日子,一直在想法子查这事儿。查来查去,差点把命丢了也没查出个什么来。兵部那些人一个比一个难缠,我好不容易拿到兵册,上头完全没有陈恒的名字。”
他不是傻子,如今再想想当年被人陷害,十有八九是因着他在查这些事。
“陈仪平只是一个监军,那场大败仗后,他就被圣上削官职了,竟然还能做这些事。我看,就是兵部收了他的钱财。”
沈兴义气道:“官场烂透了!”
“那得多少钱才能疏通兵部啊。”陈小桑感叹。
沈大郎也拧了眉头:“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们又不是大恶人,还有谁来害我们?”沈兴义反驳。
在他看来,陈仪平就是直接弄死陈恒的人。
陈小桑思索着道:“他应该也是靠着我爷爷的名头过活,为什么要害死我亲爹呢?总得有个理由,这个理由咱得弄清楚。”
沈大郎点头:“当时陈仪平还在战场,那恒婶儿是谁害死的?”
陈小桑浑身一哆嗦:“还有别人。”
“嗯,还有一件事不对劲儿,陈仪平派来的人能被县令抓住,可那十几个人都混进陈家了,县令也没察觉,说明这些人的背后不是陈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