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有不少人来问,见没有,一个个都跟我约定明天再来。”
二树媳妇笑道:“咱这可是丝绸的,又鲜艳,多好看呐,价钱也不贵。”
“会不会卖十五文也有人要?”三树媳妇兴致勃勃问道。
四树媳妇猜想:“应该有,县城的有钱人多,舍得花这个银钱。”
大树媳妇后悔啊:“早知道这样,该听小桑的。”
几个树媳妇这会儿都后悔。
一朵卖十五文,可比卖十三文要多挣两文呢。
十朵就是二十文,一百朵就变成二百文了。
五树媳妇见她们一个比一个后悔,赶忙道:“小桑说了,两三个月后咱再涨价。”
“两三个月?我们不去京城了?”大树媳妇反问。
这话五树媳妇答不上来。
她便去厨房把陈小桑给带过来了。
陈小桑干脆坐在凳子上,对她们道:“那只是个说辞,大家怕以后涨价,这些时候便会多买。”
大树媳妇挠头:“可咱一天只做得了这么多个,能多卖也没办法……”
“咱家不是有好多长工么?让她们也一块儿来做呗。这个活儿,只要会做针线的都能做。”
陈小桑可没想着只靠几个嫂子做这个绢花。
二树媳妇双眼一亮:“这倒是个法子。”
四树媳妇有些担心:“地里的活儿怎么办?”
不等陈小桑开口,大树媳妇便先回答了:“如今地里也没太多活儿了,准备准备该猫冬了。有男人们下地够了,让女人老人过来做呗,这活儿只要会针线就学得会。”
“哪有女子不会做针线活的?手上应该快。”三树媳妇笑道。
大家一听,纷纷扭头看向旁边的陈小桑。
陈小桑便道:“我也会针线。”
“咦?你还会缝补衣服?”二树媳妇惊奇。
陈小桑应道:“我会缝补血肉。”
几个树媳妇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
以前她们杀了鸡,陈小桑还会拿针线过来将鸡的伤口缝起来。缝完了,她还得仔细看看,若是不满意,便会拆了重新缝。
因着知道她是在练缝合,几个树媳妇也只能耐心等她弄完了才再剪开炖鸡。
大树媳妇咳嗽一声,问她:“小桑啊,干脆我们将价钱涨上去吧?我看十五文也有人会买。”
陈小桑摇头:“不行的,我们这会儿涨价,会被排斥的。”
几个树媳妇便后悔,怎么当初就没听小桑的。
见她们懊恼,二树媳妇笑道:“我们多卖一些,也是一样的。”
这好歹安慰了几个树媳妇,只能暂且这么定下来了。
三树媳妇看天色不早了,便放下针线自己去做晚饭。
陈小桑去了书房,跟沈大郎一阵嘀咕。
沈大郎道:“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去县城。”
“这样再好不过了。”陈小桑很赞同,“我让兴义叔明天一早去县衙问问子都哥,看那些人有没有交代什么事儿。”
沈大郎拧了眉头:“怕是他们知道的都交代了。”
陈小桑惊讶:“只一个晚上,兴义叔就把这些都问完了?”
“他折腾了一个晚上,软硬兼施。”沈大郎简单讲了下那天晚上沈兴义审问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