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一次,陈老汉还是心惊肉跳。
“后来我们住进陈家,就没有人再找上门了。爹,你不要担心。”
他怎么能不担心?
陈老汉便道:“明儿流水席就结束了,你这两天好好在家待着,可别轻易出来了。”
“村里有这么多人,坏人抓不走我的。”陈小桑应道。
陈老汉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他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满脸震惊盯着陈小桑:“你看出来有坏人了?”
陈小桑往宴席那边努努嘴:“那一桌都是坏人,来好几天了,一直凶巴巴的,村里人都说他们是杀了人的,肯定不是好人呢。”
陈老汉:“……都看出来了?我还以为只有我看出来呐。”
莫名有点失落是怎么回事?
他还想挣扎一下:“谁跟你说的?”
“好多啊,村里老人啦、村长啦,连大根叔都看出来了。”
村里人都这么聪明啊。
陈老汉叹息:“原来我不算个聪明人呐。”
陈小桑:“……”
爹的心思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她道:“爹你放心吧,陈爷爷就在县城,那些坏人不敢欺负我们的。”
“哪个陈爷爷?”
“子都哥的爷爷,陈阁老。”
陈老汉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在哪儿呢?”
“在县衙,陈爷爷说了,为了避免麻烦,他等我们流水席结束了才来咱们家。”
晴天霹雳啊。
陈老汉身子晃悠了下。
这真是好事不成双,坏事不独来啊。
“小桑啊,我的心疼得厉害,你快帮我瞅瞅。”
陈小桑把完脉,有看了陈老汉的舌头眼睛,道:“爹,你身子没事。”
“那我怎么心绞痛了?”
“你这是心病。”
陈老汉才不管是不是心病,这会儿他难受得厉害,得回家躺着。
这一躺,可把老陈家的人吓得不行,一个个着急来问陈小桑。
得知是心病,大家又着急起来。
“爹,你好点了吗?”陈大树问道。
陈老汉揪着胸口衣服,皱着眉头:“这心呐,痛得厉害,我这是心绞痛呐。”
陈小桑纠正他:“这不是心绞痛,是爹有心事。”
“心疼得厉害,怎么就不是心绞痛了?”陈老汉满脸痛苦地问陈小桑。
陈小桑觉得再这么聊下去,她爹要更难受了,便只简单道:“心绞痛是很严重的病,心病只要把心结解开就能好了。爹,你有什么难受的事啊?”
陈老汉巴巴瞅了她一会儿,转过身子,拿瘦削的背对着他们。
因着年纪大了,陈老汉的背早驼了,再加上人瘦,这么一躺,人就越发可怜。
陈大树看得也难受,便轻声问他:“爹,你有什么心事?跟我们说说,我们帮你想法子。”
“爹能有什么心事啊,我看就是怕家里银钱不够,这会儿难受呢。”陈四树猜测。
陈老汉扭头瞪他:“是我,我怕家里银钱不够,你能给我几千两银钱买田地不?”
“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啊?”陈四树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