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
于是知府家夜夜都是背书声。
至于沈家的流水席,柳知府当然不会去,他又不傻,自己跑上门去看沈兴义得意么?
沈家的流水席开始后,陈家湾可是热闹起来了。
“哎哟,还有白吃白喝这么好的事儿啊?”
“大郎可是考上举人了,肯定要请咱们去吃席的。”
“十天的流水席啊,那也太热闹了。我们十天不做饭,能省下多少粮食哟。”
“你省的那么粮食算什么,沈家要准备的粮食才叫一个多,我听说兴义光是猪就买了三头呐!”
“不行,我得去把我闺女们都给接回来,好好吃几顿肉补补。”
陈家湾热闹得不行,能白吃白喝,傻子才不高兴呢。
准备流水席的老陈家忙成一团。
天不亮李氏就带着儿媳们在厨房里忙活起来,陈老汉带着几个儿子去村里借桌子借凳子,也是忙进忙出。
沈兴义一个人早杀了一头猪,这会儿正在剃毛。
至于沈大郎,自是在招待客人。
陈家湾离县城不远,有些在县城的乡绅富户们不到中午便赶来了。
老陈家的亲戚们也是一早就来了,女人们见李氏她们忙活不过来,纷纷撸起袖子就去帮忙。
女人们一见到几个树媳妇头上戴的绢花,便双眼放光:“这绢花也太好看了。”
几个树媳妇一听,各个笑眯了眼。
大树媳妇道:“都是小桑带回来的布料,我们自己做的。”
“哎哟,这是什么料子啊,怎么滑滑的,摸着不糙手呢?”李家大舅娘好奇地问道。
李氏笑道:“小桑说了,是丝绸,京城的夫人小姐们做衣服穿的。”
女人们都惊奇:“这种料子也能做衣服?那不是一下地就得划拉破了?”
三树媳妇应道:“听说京城的夫人小姐们都不干活。”
女人们更惊奇了。
不干活,家里的粮食打哪儿来?
大树媳妇便兴致勃勃跟大家说起京城夫人们的日子。
她没去过京城,自是听陈小桑说的,其它几个树媳妇偶尔搭腔。
“小桑那丫头呢?”大舅娘四处看,“我来的时候还瞅见她了,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二树媳妇笑道:“她在村学里那些同窗来了,她在招待呢。”
三舅娘惊奇:“怎么连村学里的孩子们都请了?”
“那些孩子都是读书人,得请的,还有县学里的学生也请了,不过那些人都在大柱的屋子。”大树媳妇麻溜地把洗好的萝卜往干净的盆里一丢,便抓了个脏萝卜继续搓洗:“不请这些读书人,要被人骂忘本的。”
三舅娘心疼得嘀咕:“请这么多人,得吃多少粮食哟。”
“听郑先生说,别家要请一个月。”
大家倒抽一口凉气。
什么样的人家要摆一个月的流水席?
还不得把家吃穷喽。
“考上举人这么能耐么?”
“便是成亲,也没这么大的排场呐!”
李氏应道:“只要有些家底的人家,都能成亲,这考举人可不是谁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