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了。”
沈大郎听得心惊肉跳,勉强应付着。
说了两句,陈老汉便道:“晚饭做好了,吃完再忙活。”
陈小桑跟着陈老汉往外走:“嫂子们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今儿是你二哥做的饭,还特意烧了一只鸭子,说是按着京城饭馆的做法来烧的,肯定好吃。”
跟在后头的沈大郎长长松了口气。
往日陈老汉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都习惯了。
今儿突然对他这么和善,他心里有些发毛。
陈小桑扭头对他道:“大郎哥快些吧,要不然鸭子都会被吃完的。”
沈大郎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大家兴致勃勃坐在堂屋等着,陈小桑过来便见每个嫂子头上都带了一朵新的绢花。
她“咦”一声,凑近了仔细看,几个嫂子头上的绢花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每朵花都很精致。
“这绢花比县城卖的更好看!”
被夸了,几个树媳妇高兴地一一去摸头上的绢花。
大树媳妇得意道:“我们特意去县城的铺子看过了,他们的绢花都是用麻布做的,没咱的颜色好。”
“也没咱们的料子好,我摸着这料子滑手得很呐。”三树媳妇也很骄傲。
二树媳妇笑道:“还是小桑会想,竟然想到把布头买回来做绢花。”
“我这么聪明,当然能想到了。”陈小桑乐道:“这些布都是京城的夫人小姐们做衣服的丝绸,都很好看的。”
二树媳妇连连点头:“比我织的布更细致,花纹颜色都很好,做绢花正好。”
“这绢花做起来也容易,咱就试了两三个,就做顺手了。我看呐,咱的绢花这么好看,肯定能卖不少出去。”大树媳妇很有信心。
几人越聊越兴奋,一个个恨不得这会儿就去卖。
陈小桑听着高兴,干脆坐到一边,跟她们说起各种样式来。
老陈家的女人们做绢花,都是用针线直接缝合。
陈小桑便提议,用同样的颜色缝合,这样便看不见别的颜色的线了。
陈老汉不爱听她们说这些,喊了沈大郎去院子。
沈兴义牵着三头大肉猪进院子,见到陈老汉后便赶忙过来问:“老哥,你看着三头猪够了么?”
“够了够了,又不是光吃肉,还有不少菜呢。”
按着陈老汉的想法,一头猪就够了。
到时候炖菜,多放菜少放肉,抠搜一点,也就够了。
十天的流水席啊,真要是敞开了吃肉,十头猪也不够。
沈兴义这才放心,将猪赶去老陈家的猪圈里。
沈大郎跟在他身后,沉默了会儿,才问沈兴义:“你一直都在老陈家吃住么?”
“倒也没在村里,我都是在县城的医馆,怎么了?”
这不是和在陈家吃喝一样么?
沈大郎抿了唇,看了眼四周,见只有他们父子,才道:“你不觉得我们太过分了么?”
沈兴义眼睛瞪得跟灯笼似的:“我们以前也是这样,怎么就过分了?”
沈大郎:“……”
那不是更过分么。
“咱们跟老陈家也没什么关系,不只吃他家的,还在老陈家住,不是占他家便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