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云苓本想说一个时辰,可她实在怕陈小桑不答应,只能委屈地提出半个时辰。
陈小桑却拧了眉头:“半个时辰太多了,不然就一刻钟吧。”
云苓:“……你都不知道孝顺你师父我!”
“你找了我这么个肯学的弟子,该高兴才对,哪有弟子追着师父问问题的?”陈小桑摇头。
云苓咬牙:“一刻钟便一刻钟。”
能睡觉总比不睡好。
只是她没想到一刻钟那般短,感觉才闭眼,便被喊起来了。
沈兴义带着沈大郎回来,见到云苓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乐得“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云苓气得瞪他:“信不信我往你杯子抹毒药,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若是以往,沈兴义肯定不敢了。
如今是什么光景?小桑在呢。
沈兴义硕大的手往陈小桑处一指:“小桑能帮我解毒。”
云苓斜眼看他:“她能解哪些毒,我比你清楚,你要不要试试?”
“师父,你还有很多毒没教过我么?”
云苓心一跳,扭头看过去,便见陈小桑双眼亮晶晶的。
她赶忙道:“不多不多,就几种……”
“师父快些教我吧,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位伤者就中毒了,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救回来的。若是师父出手,肯定要容易许多。”
云苓一点不想听这个事。
可沈兴义有兴趣啊,还追问了。
陈小桑便将事儿说了,还顺道将脉案和症状说了,扭头便问云苓:“师父,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将他治好?”
云苓:“……”
沈大郎见状,对陈小桑道:“快天黑了,还是先回家吧。”
云苓给了沈大郎一个感激的眼神。
可算有人体谅她帮她说话了。
陈小桑便道:“好吧,那我们回去吧,反正路上还能讲讲。”
“我们得商量办流水席的事。”沈大郎道。
陈小桑便知道沈大郎是刻意不让她再问了,就收了话头。
云苓简直要感动哭了,连连催着他们回家。
“只有一辆马车,坐不下这么多人,我便不去了,小桑啊,你明日再将裙子带给我便是了。”云苓连连摆手。
陈小桑看向她:“师父真不回去么?”
“不回了不回了。”云苓连连摆手。
她若是跟着回去,晚上也别想歇着了。
还不如在县城,好好睡觉呢。
陈小桑只得跟着沈大郎上了马车。
云苓特高兴地对他们摆手,那模样,恨不得他们立马离开。
这回赶车的是沈兴义,他探头出去,对云苓道:“你去客栈住吧。”
云苓嫌弃道:“你快走吧!”
沈兴义气得够呛,赶着马车飞快离开。
陈小桑奇怪:“为什么要去客栈住?”
当着徐大夫的面,沈兴义不好将话说得太明白,便道:“县城有贼人,往日我在医馆倒是还好,今日我回家了,她们师徒两应付不了。”
陈小桑便不多问了,反倒问沈大郎:“你干什么要拦着我问师父问题?”
“你总得让你师父歇息,不然便与陈县令一般总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