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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郎道:“休沐日还是该有的。”
对于自己这个最有出息的学生,郑先生还是很看重的。
更何况,沈大郎小小年纪已经是举人了,比他还强些。
郑先生端了茶喝了一口,思索片刻才道:“那边试试,不过六天便休沐一天太耽搁时间,还是一天一休沐吧。”
能有这个结果,陈小桑已经很满意了。
她高兴道:“我才回来,家里还很忙,郑先生给三柱放几天假吧?”
沈大郎觉得她一开口便是好几天的假,有些太过分了。
不过她都说出口了,也只能帮她了。
“我既然回来,我爹定是要摆宴席,这几日附近该有些书生过来,让二柱跟着我见见人,也算见过世面。”
郑先生点点头:“你这回是衣锦还乡,该大摆宴席。”
考上举人,已经能当官了,往后至少也是个乡绅。
所以但凡考上举人,都得在摆几天流水席来回报师长、乡亲,也算是对大家广而告之。
只是陈家湾一直没有举人,便一直没办过宴席。
陈小桑眨眨眼:“这个流水席要办几天啊?”
“若是家底厚实的人家,办个把月也是常有的事,你家底不够厚实,半个月也就够了。”郑先生应道。
陈小桑心一抖。
半个月的流水席啊,得多少人忙活?
“办三天够么?”沈大郎问道。
郑先生轻咳一声,语重心长劝他:“大郎啊,你好歹是中了举人,只办三天流水席,住得远的人还没赶来,便已经吃完了。若是你家银钱不够,我这儿还有些,你想拿去用,等以后有了再还给我就成了。”
郑先生实在不好明说,考上举人才办三天宴席,那些乡绅会笑话他。
这个时候,是怎么也不能丢了脸面的。
沈大郎当然不会拿先生的养老钱去折腾,便道:“办宴席的银钱我有,回去我便与我爹商量这事。”
郑先生连声叮嘱:“你要与你爹好好说说,最少要办十天流水席,万万不能少了。”
沈大郎点头应下。
等他们将正事说完,陈小桑便问郑先生:“先生要给三柱放十天假么?”
郑先生差点跳起来。
十天假完了,三柱什么都得忘了。
郑先生一口拒绝:“不行,最多两天。”
“要不……八天?”陈小桑试探问道。
“不行。”
陈小桑往三柱一指:“三柱都半年没歇息了,早就累了,两天都休养不过来。”
她知道自己说话不管用,便戳戳旁边的沈大郎,给他使眼色。
沈大郎无奈道:“他总关在村学读书也没什么用,若是能多见见其它学子,也能多向其它人学些东西。”
郑先生犹豫了片刻,道:“那就四天吧。”
“大郎哥可是举人,到时候跟别的秀才乡绅在一块儿肯定要作诗的,三柱还能跟着学诗文。”陈小桑积极道。
说完,没听到沈大郎的附和,她便朝着沈大郎使了眼色。
沈大郎只得继续帮着劝郑先生。
郑先生看看沈大郎,再看看三柱,到底还是答应了:“那便六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