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去你的马车坐,路上给你多讲几个。”
陈阁老忍不住道:“你还年轻,该好好读正经书,哪里能费在看话本子上?”
这话自是对陈小桑说的。
毕竟陈二树不算小了。
陈小桑便道:“读书使人明智,就连话本子,也能教给我好多道理呀。”
本来就没什么可玩乐的,只有看话本子来消遣,若是连话本子都不能看,就只能天天盯着医书。
她再上进,也得劳逸结合嘛。
之前她在陈家看医书,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候累了,便在里头一个书架上找话本来看。
虽然这些话本大部分都是穷秀才与富家小姐的故事,能让陈家收在书房里的书,大多文采斐然,看着也很有意思。
陈阁老:“你看看大郎,他便不看话本子。”
“你怎么知道大郎哥不看?”陈小桑反问。
陈阁老便有些心虚。
他还真不知道沈大郎看不看。
沈大郎很想说自己不看,不过他若是插话进去,话题只会越来越偏,他便不吭声。
士兵们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
毕竟往日发了粮饷,他们便会寄回家。
家里人还等着粮饷过日子呢,身上留下的一点也只是应急用。
虽说在场的士兵人多,也没凑上来多少。
陈小桑掂了掂钱袋子,里头的碎银子发出“叮叮”的响声。
她为难:“我没有五十两吧?”
只是一小袋碎银子,怎么会有五十两?
刀疤脸胀红了脸:“我只能借到这么多。”
陈小桑叹口气:“这都不够买一副银针。”
这下刀疤脸更是羞愧。
好歹他还是个小将领,竟然连五十两都借不到。
他便狠狠瞪向那些士兵。
被瞪的士兵委屈坏了。
他们出钱出力,还得被嫌弃,这是得罪谁了。
陈二树肉疼得不行:“那么好一副银针,就这么没了。”
“你爹知道,非得心疼。”沈大郎道。
陈小桑叹口气:“不说我爹,我都心疼得不行。唉,人也不是那么好救的。”
刀疤脸咬牙:“你们晚上住哪儿?我筹到钱送给你!”
他就听不得这些话!
陈小桑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啊,得进城才知道。”
刀疤脸咬牙:“我叫个人跟着你们,行了吧?”
“行呀,那你晚上要把银钱送到客栈给我们呀。”
陈小桑笑眯眯道。
看着她笑得灿烂的脸,刀疤脸浑身一哆嗦。
他怎么感觉自己被讹了?
陈小桑并没有讹他。
银针本就贵,再加上她自制的独一无二的止血药,一共只要五十两不算贵。
只是这笔钱对于刀疤脸一个拿军饷的小将领来说,并不是小数目。
陈小桑可不会心软,之前她才被他推倒了呢。
要不是因着陈阁老的身份,这会儿他们已经被不明不白抓去军营严刑拷打了。
趁着这个机会,要给他一个教训。
当然,也是为了减少损失。
没道理她救了人,还让她搭进去一副银针好几包药吧?
陈小桑笑眯眯道:“你要是没来,我就只能去军营找你要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很多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