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开门,又被他爹喊住了:“那黑衣人的事儿你查出眉目了么?”
陈致远收回开门的手,回过身,满脸凝重:“最近没动静了,也就无从查起。”
陈阁老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仪平那边如何了?”
“自从上回将人送过去后,他最近没出家门。”
陈阁老道:“你哥嫂的事,你查得如何了?”
“最近有不少案子呈上来了,暂时抽不出手。”说到这个,陈致远有些心虚。
不过最近底下的案子多了不少,他天天忙到晚上回来,连休沐都在看卷宗。
陈阁老便摆摆手,“忙完这一阵儿,再好好查吧。”
陈致远应了一声,才恭敬出去。
回到自己屋子时,陈二夫人已经将热水准备好了。
她迎上来,帮着陈致远脱外衣:“你劝住爹了么?”
“爹想去看看大哥大嫂的坟,我们不能再拦着。”陈致远顿了顿,才道:“由他去吧。”
陈二夫人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不过想到大哥大嫂,她也劝不出口了,只能道:“我多帮爹准备些远行需要的东西,再多派些人跟着护送。”
陈致远应了一声。
自家夫人办事,他很放心,便也不多话。
“爹虽不说,心里很记挂大哥。”陈致远叹息一声。
陈二夫人无奈:“去看看也好。”
“等他们走了,你多跟堂嫂走动。”
陈二夫人:“你怀疑堂哥堂嫂?”
“当年的监军是堂哥,他就脱不了干系。”陈致远应道。
陈二夫人有些不信:“你们是堂兄弟,就算不为你们好,总不能害你们吧?”
“那可不一定。”陈致远嘲讽道:“真要为我好,可不会把我往赌场带。”
这事儿陈二夫人没听说过,追问了一句。
陈致远泡在热水里,整个人放松下来,也不瞒着自家夫人:“自从大哥离家,堂哥总来找我,连着好几回带我去赌场,还想借钱让我去赌。
见我实在不愿意,又带我去烟馆,我闻不了味儿跑出来了。”
陈二夫人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凑近他耳边问道:“去了赌场和烟馆,没去温柔乡?”
陈致远身子一僵。
这反应让陈二夫人抓了个正着,腰间的软肉被拧得生疼。
陈致远努力维持平和,轻声道:“夫人息怒,我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做对不起夫人之事。”
“也就是说,如今还时不时去?”
陈致远被抓了个正着,只能无奈道:“毕竟是堂哥,总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还没说完,腰间传来一阵剧痛。
陈致远抽了口凉气,赶忙道:“我心里只有夫人,从没动过一点心思!”
陈二夫人改拧为抚,还温柔地帮陈致远搓背。
“致远啊,大哥大嫂的仇还没报,往后咱们不能过于闲适,得早日帮他们查到背后的凶手。”
“夫人说得是,等我忙完这一阵,定尽全力查到底。”
陈二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可心里还窝着一股火。
第二天,她便打扮得极为盛大,去了陈仪平家,找了陈夫人一顿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