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年轻,就能有一套别人家多年都挣不到宅子。
“还不是为了让他方便说亲。”
陈二夫人怨念地叹口气,道:“这都成老光棍了,一点动静没有。我想着给他名下挂些家产,总归好说亲了吧。
谁知道他压根不理会。”
一说起陈子都的亲事,陈二夫人便要咬碎一口银牙。
沈大郎想着把话题拉回来,便问陈二夫人:“堂伯家的宅子,比这个宅子如何?”
陈二夫人便不想那些糟心事,又跟他们闲聊起来。
“那宅子比我们的宅子还大些,院子里枝繁叶茂,很精细。”
顿了顿,陈二夫人继续道:“堂哥的官一直没升上去,后来又把官丢了,便更要撑门面。”
陈仪平虽说丢了官,平日里的人情往来从不含糊,送礼也送得重。
往日的穿戴,也总不落人后,花销大了,便更难。
想到陈仪平排出去的那些人,陈二夫人语气冷漠了几分:“不过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丰厚,便是他家三代不为官,总还是养得起。”
陈二树听得惊奇:“他们哪儿来这么多银钱养一大家子?”
“祖上留下的铺子、庄子,总还是有不少的。”
只要他们节省些。
说到这儿,陈二夫人愣了一下。
她是当家的人,知道一个家里的花销能有多大。
她家排场小,从院子到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比不得陈仪平家。
即便是这样,也能把庄子田地的收成花个大半去。
堂哥堂嫂家,仆人比她家多不少,还养了那么多暗卫,再加上吃穿用度也比她家更好,按着他们的家底,应该入不敷出才是。
况且他们为了给几个儿子求官,送了不少礼金。
陈二夫人虽然掩饰得好,可陈小桑还是看出她的神情有异。
陈小桑问道:“堂伯家有孩子继承他的官位么?”
“堂哥是犯了大错被先皇罢官,后辈自是没有官可以继承。”陈二夫人转而问他们:“你们怎么堂哥家这么上心?”
三人对视一眼,沈大郎率先道:“我们想回家一趟,为了安全,盘算在京城将背后的人查出来。”
陈二夫人忍不住问沈大郎:“你怀疑是堂哥派人去刺杀小桑?”
沈大郎不知陈二夫人是抱着什么心情问的这话,他抿了唇,并不说话。
见从他嘴里问不什么,陈二夫人便问陈小桑:“你也是这般想的?”
“我们来京城后,一直很守规矩,只有跟陈祎有冲突。”陈小桑撇嘴:“陈夫人还说过不让我好过,我就猜想是她。干娘,你说是不是嘛?”
陈二夫人见陈小桑定定瞅着她,边叹口气:“总归要有证据,不能凭空诬赖人。”
陈二树心里不太好受。
这话说得在理,可也说明二夫人并没有全信他们。
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又没有什么人脉,想查陈仪平一家子不容易。
陈小桑倒是很自然就接受了她这种说法。
本来嘛,陈仪平和他们是一大家子。陈二夫人要是听他们说几句就信了他们,也太不明智了。
陈小桑不管二夫人的想法,而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二夫人:“我们在京城只能靠干娘了,您要帮我们查查坏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