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等沈大郎回来,已经是半夜了。
陈小桑已经在陈阁老的侧室睡着了。
陈阁老强打精神,硬是把到嘴边的哈欠给压下去。
“大郎啊,你最近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呐?”
沈大郎恭敬地垂眸,应道:“在书院读书。”
陈阁老忍不住往窗外看,外头早就漆黑一片,只有满天的繁星和一轮明月。
“忙活到这个时辰呐?会不会太晚了?”
“学生有许多疑问,便想多在学院看书,有不懂的,也好请教先生们。”
陈阁老“嗯”了一声,应道:“好学是好事,只是也得顾忌身子。若是有不懂的,找我问问。”
沈大郎恭敬地应了一声。
陈阁老沉默了会儿,便道:“你还年轻,便是乡试没过,也不好意志消沉。读书本就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切勿急躁。以你的天资,只要稳住心性,这辈子必能进仕途。”
知晓这是先生在安抚他,沈大郎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安心听着。
陈小桑第二天起床后,才知道陈阁老昨晚已经跟沈大郎聊过了。
她责怪陈阁老:“陈爷爷怎么不喊我呢?”
“我看你睡得香,便不舍得喊你。”
“可是你都答应要喊我了。”陈小桑扁嘴。
陈阁老摆摆手:“今晚我喊你。”
可惜,晚上沈大郎并没有回来。
甚至一连五天都没有回陈家。
陈小桑坐不住了,晚上在陈二树的屋子里等他回来。
陈二树原本已经跟小竹楼的掌柜辞行了,这才有空闲跟着小桑去贡院门口守着。
后来因着要等告示,便又去小竹楼干活了。
才回来,就见陈小桑一脸严肃地跟他道:“二哥,大郎哥不见了。”
陈二树吓了一跳:“你别瞎说,大郎那么好的身手,怎么会不见呢?”
陈小桑叹口气:“我都好多天没见到他了,二哥你见着他了吗?”
“瞎说,我前几天还见着他了。”陈二树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可算有沈大郎的消息了,陈小桑立马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时候?”
“我想想啊,好像有个四五天了。他说他有什么事儿要忙,这些日子就不回来了,让咱们不用担心。”
陈小桑拧了眉头:“他能有什么事?”
京城人生地不熟,应该没什么要紧事才对吧?
他来京城,一来是为了考试,二来是为了读书。
如今乡试考完了,便只剩下读书了。
他应该还是和以前一般,白天去书院读书,晚上回来跟着陈爷爷练琴,或者听他解惑。
陈小桑担忧:“大郎哥不会被那些人抓走了吧?”
正喝水的陈二树一口水喷出来了。
他撸起袖子擦嘴:“不能吧?”
陈小桑却觉得很有可能。
依着沈大郎的性子,怕是真要去查那些人。
陈小桑更担忧起来,她道:“我明天要去找大郎哥。”
陈二树哪里肯让她冒险,他坚决不答应,甚至还跟陈小桑哭诉:“你要是出事,二哥也不活了!”
见他哭得可怜,陈小桑赶忙道:“二哥放心,我肯定不会让自己遇着危险的。”
“事先说好,你不许单独出去找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