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是将最后一片瓦盖在上面。
他坐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天边的月亮。
明明是半边月亮,却比圆月还亮。
沈大郎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屋顶上,睁眼看着星星。
这个惹事的丫头,又是得罪谁了,竟然还惹了练武的行家过来。
若不是他正好出来......
想到这儿,沈大郎一阵后怕。
他也不走了,就在屋顶闭眼睡觉。
临近天亮,他才醒来。
坐了好一会儿才醒神,他查看了四周,没发现异常,这才从屋顶上跳下来,去厨房洗漱。
洗漱完,他抓了两把米洗了丢进锅里,又切了一把陈二树昨天晚上带回来的青菜丢进去,加了水后盖上锅盖便去烧火。
才将火点燃,陈二树气冲冲从外头进来,举着两个半桶道:“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贼,竟然把咱们好好的木桶给劈了!”
沈大郎眉毛直跳,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贼?”
“不是贼,谁大晚上来咱们家?大晚上不睡,能是什么好人?”
大晚上没睡的沈大郎对这句话很有意见。
陈二树心疼地看向手上那两个半桶:“这一个桶要一百多文呐!哪个杀千刀的给我劈了?败家玩意!”
沈大郎羞愧地低了头。
那个杀千刀的好像是他。
“哪有杀千刀的?二哥一早在说什么呢?”陈小桑打着哈欠进了厨房。
沈大郎抬头看去,就见陈小桑披散着头发,满脸困意走进来。
他强忍着去帮她梳头发的冲动,稳稳当当地坐在灶眼前。
陈二树可忍不住,他把两半桶往陈小桑眼前送:“你看看,我们好好的木桶被劈坏了!”
陈小桑一个哈欠打到一半就顿住了。
她探头看过去,见到木桶切面平整,“这个贼很厉害啊,二哥你还是别骂了。”
“来咱家偷东西,我还不能骂?哪儿来的规矩?”
陈二树扬起脖子,对着院子外头大声喊。
陈小桑把陈二树拉着蹲在地上,指着桶上的平面跟陈二树嘀咕:“这可是一斧头劈下来的,要很大的力气,二哥你有这么大力气么?”
木桶可是用厚实的木板子拼起来的,严严实实。
桶口和桶底附近都有粗粗的麻绳绑着,单单是麻绳,就不容易劈断。
陈二树看了会儿,便道:“我三斧头能劈开。”
“可是这切面很平整,一看就是一斧头砍下来的。”
陈二树拿着两个半桶仔细看,果真很平整,他瞪大了眼:“这得多大的力气?”
“所以你不要骂,惹恼了贼人,他来劈你怎么办?”
陈二树觉得脖子寒风直灌。
“再厉害,也不能来我们家偷东西吧?”
陈小桑便道:“我们回屋子找找,看丢了什么东西,再去报官吧?”
陈二树也觉得报官更好。
他招呼沈大郎:“大郎啊,你也去清点自己的东西,看不见了什么东西,我们一块儿报官。”
瞅着他们兄妹两一唱一和,沈大郎忍不住道:“有武功的贼不会来我们这小院子偷东西。”
“那可不一定,你们才卖了狼皮,小桑又有不少值钱的首饰,我们很有钱。”陈二树神秘兮兮跟沈大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