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别说找回脸面了,他得更丢脸。
修文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咬牙道:“比就比,我们以一个月为期限,各自学习,一个月后我们再比试。”
大家都在赶路,一个月后早就分开不知对方去哪儿。
修文爹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至少找回面子了。
沈大郎却问他:“你们去哪儿?”
“去锦州。”
锦州乐府很有名,修文爹便是存了心送他儿子去考乐府的。
沈大郎思索片刻,便道:“我们是去京城,最多同路十天。十天后,我们在锦州比试吧。”
修文爹:“......”
这人,是真看不懂,还是故意来落他面子的?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修文爹当然不能退缩,那不是明着告诉别人他怕了吗?
他一挺胸膛,咬牙道:“成,十日后,我们在锦州比一场,你可别提前逃跑。”
双方约定,修文爹带着修文怒气冲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大郎敲了陈子都房间的门。
陈小桑打开门,把他接进房间后,便把门关上了。
才一关上,她就忍不住夸沈大郎:“大郎哥嘴皮子真利索,一点没吃亏!”
沈大郎便道:“总归不能无缘无故受别人羞辱。”
陈子都也乐得抬起上半身,笑着问沈大郎:“你怎么知道那个修文爹不会弹琴呐?”
“我不知道。”
陈子都:“......那你还敢找他比试?”
沈大郎便道:“他既然想你教导他儿子,想必琴技不如你,只要我把比试时间拉长,迟早能赶上。”
陈子都眼角直抽抽。
琴技不行,口气倒是挺大。
这意思,不就是说,只要时间长了,他沈大郎的琴技能赶上自己么。
陈子都憋不住道:“你还挺自信。”
“我往后面对的挑战多了,若是连这点小小的挑战都不敢面对,往后又哪儿来的勇气面对其它挑战?”
陈小桑听得连连点头:“大郎哥说的对,我们好好努力就行了,大不了输了嘛。”
愿意输,总比逃避好。
沈大郎拧了眉头问陈小桑:“你觉得我会输?”
陈小桑也拧了眉头:“你竟然觉得你会赢吗?”
沈大郎:“......我怎么不能赢了?”
陈子都惊叹:“你哪儿来的底气觉得你能赢?”
三人都沉默了。
好一会儿,沈大郎才道:“他也是新手,我还有先生指点,他只有他儿子,怎么看都是我占优。”
陈子都叹气,忧伤地瞅着沈大郎:“他在路上想找个有我这水准的先生不易,可是,你跟他比,怕是天分远远不如啊。”
沈大郎眉头拧得更紧了:“为何?”
陈子都看向陈小桑。
陈小桑沉吟了片刻,才选了个自认不伤沈大郎的说法:“他儿子有天分,他总归也是有天分的嘛。”
就算是没天分的普通人,也比您这个天分为负数的人强啊!
沈大郎又沉默了。
良久,他才问道:“我天分这么差么?”
敢情您还不自知?
陈子都别扭道:“也不算极差,就是吧,你想学会音律有些难。”
“只要大郎哥懂节奏,还是能学会的。”陈小桑给他找补。
沈大郎疑惑:“什么是节奏?”
陈小桑指着陈子都道:“让子都哥给你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