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嗯,弹得真好。
等陈子都弹完,把琴交给沈大郎后,沈大郎放在膝盖上,细细回想了一会儿,便学着陈子都刚刚的快慢又弹起来。
陈小桑默默捂上耳朵,并考虑是冷更难受还是听沈大郎弹琴更难受。
若说沈大郎读书的天分是十分,那么他弹琴的天分最多只有五分。
为啥有五分呢?
因为他记性好,手指协调。
跟音律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小桑坐不住了,拉住沈大郎道:“大郎哥,我想去找我二哥说说话。”
沈大郎停住弹琴的手,问她:“有事?”
“我好久没看到我二哥了,想他了。”陈小桑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道。
沈大郎便道:“去吧。”
陈小桑这个高兴呀,赶忙喊停了马车,等车夫把凳子摆好后迫不及待下了马车,一路小跑到后头的陈二树马车前。
陈二树一看她冻得通红的鼻子便忍不住道:“外头多冷呐。”
陈小桑自己把凳子取下来,踩着爬上车辕,对着手哈了一口热气,欢快地搓啊搓。
“大郎哥弹琴太难听了,我怕听多了晚上做噩梦。”
才说完,前头又传来一阵杂乱的琴声。
陈二树脚往下一掉,再一勾,凳子就被他勾起来了。
放到车辕上后,把马车门推开,从里头扯了一床棉被。
揭开外头包着的布,把棉被抖开后,往陈小桑后背上一搭,把她上半身全包进去了。
他压低声音道:“我也听着了,比咱家弹棉花还吵。”
“可不是嘛。”陈小桑连连点头:“马车里声音很大,我捂着耳朵都不成,还不如出来受冻呢。”
说到这个,陈小桑有些同情陈子都。
她能跑,他不成呀。
陈小桑把被子往前头转了一圈,横着盖在胸口,剩下的盖在她二哥怀里。
嗯,暖和了。
陈二树一甩马鞭,马车又动起来。
外头堆着的全是雪,只有官道上的雪被铲干净了。
路上马车行人很多,大家都走得不快。
毕竟路面还是滑的,万一跑太快了,容易摔着。
也因着路才通,大家都不想停留,所以不少马车是齐头并进的。
原本跑在沈大郎附近的马车牛车或者行人,纷纷离那马车远远的。
以至于沈大郎的马车四周空荡荡的。
陈小桑乐了,她吸吸鼻子:“应该让大郎哥在前头开路,我们就一点不挤了。”
陈二树也乐了:“你这话要是让大郎听到,他还不得伤心呐。”
“就是为了不让他听到,我才出来的呀。”陈小桑裹紧了被子,往她二哥身边靠了靠。
陈二树直咧嘴:“大郎弹琴怎么就这么难听?”
陈小桑很欢快:“他样样都强,别人还怎么活呀,总得有一样差劲儿的嘛。”
以前她还老觉得沈大郎什么都会,即便是不会的,也能很快学会呢。
谁知道,今儿就让她见识了他的弱项。
多有意思呀!
旁边的赶马车的男子听到两人对话,将马车靠过来,问陈二树:“那是你们家的孩子在练琴呐?”
想想沈大郎的大个头,陈二树犹豫了下还是笑呵呵点头:“是呀,今儿头一回学琴,弹得不太好,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