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郎忍啊忍,最终还是放下了书本:“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陈小桑一点不掩饰道:“你好看呀。”
沈大郎不想再理她,端起书本继续看。
只是这会儿他不坐着了,而是背对着陈小桑扎马步。
陈小桑收了手,两条腿在凳子上晃悠着:“我就说二嫂跟县老爷长得像,原来他们是兄妹呀。”
一向扎马步最扎实的沈大郎脚步往后挪了挪,他忍不住扭头看她:“你听谁说的?”
“我爹啊。”陈小桑收回两只手。
沈大郎:......这就是宝来伯说的要保守秘密?
他忍不住问她:“什么时候说的?”
“我来书房前,他在院子里说的。”陈小桑随口应道。
沈大郎:“......他就这么在院子里说?”
“村里人都猜到了,他瞒不住了。”陈小桑说完,忍不住感叹:“原来二嫂是大家千金呀,真是便宜我二哥了。”
沈大郎忍不住道:“你二哥也挺好的。”
陈小桑点头:“我二哥人好,又聪明,对我二嫂也是千依百顺。”
要说陈家湾哪家的儿媳妇日子最好过,那肯定是老陈家。
不仅公公婆婆讲理,还一碗水端平外,男人各个疼媳妇。
若说老陈家谁最疼媳妇,那肯定是陈二树了。
陈四树疼媳妇吧?
跟他二哥比还是差远了。
二树媳妇不出门,在家就是织布做衣服鞋子。
陈二树怕嫂子弟妹们有意见,一旦从地里回来,就帮着几个嫂子干活。
甚至还会给自个儿媳妇提洗脚水。
媳妇说往东,他肯定不往西,反正就是天大地大媳妇最大。
“可是我家的家世比不上二嫂家,也不知道二哥是怎么娶到二嫂的。”陈小桑感叹。
那也是你家。
沈大郎心里嘀咕,回头看她,就见她还歪着头看着屋顶,好像还在思索。
他顿了下,站直了身子,问她:“你的画学得怎么样?”
“我觉得我学得挺好的。”陈小桑很肯定。
沈大郎走到桌子上前,把那些颜料一一摆出来,就道:“我来画,你给意见。”
这丫头聪明得很,不能让她多想,不然还真的都得知道。
沈大郎说绘画,真就提笔在纸上画。
陈小桑不会画,可是她会挑刺啊。
这里画的不好,那里不好,要怎么怎么改。
沈大郎被她挑得脑壳都是疼的。
谁让画画是他提出来的呢,只能忍着了。
忍着忍着,竟然一连画了三张。
沈大郎仔细看了,还都挺好。
他这才发现自己被陈小桑挑刺时脑子里有不少想法,竟然还不卡顿了。
于是沈大郎把纸笔和颜料再次带到医馆,一有空就拉着陈小桑陪他画图。
短短三天,他竟然攒了十来张设计图。
一直到第四天才暂停。
因为老陈家的粮铺要开张了。
有了开医馆的经验,老陈家这回很淡定。
铺子偏点,一开始肯定没客人。
他们把每种粮食的价钱都定得比别的粮铺低两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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