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瞅见小桑给老陈家分钱。
沈大郎更不满了:“等我考上举人,朝廷就要发俸禄了。”
考上举人,就有资格被派官了。
当然,一般都是县城里的主簿、县丞之类的。
只要考上举人,朝廷就当有功名对待,每个月分派俸禄。
“那能有多少钱,还比不上他家医馆两三天的进账。”
沈兴义叹息。
沈大郎拧了眉头:“俸禄这么少吗?”
“一个举人,连官职都没有,朝廷能给多少俸禄。”
对那点俸禄,沈兴义一点都看不上。
要是他儿子不读书,凭着爷两的力气,再配合他儿子的脑子,也能挣不少钱。
沈兴义巴巴瞅着沈大郎。
沈大郎想了想,问他:“你身上有多少钱?”
“今年靠着你考中秀才,村学倒是多了不少学生,收了些束脩。”
沈兴义见四周没人,凑近沈大郎耳边,低声道:“只有六十两。”
沈大郎:“够买四亩田地。”
比老陈家还是差不少。
他想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他爹身上:“你跟柳知府关系不是很好吗?先找他借些钱,等我们挣着钱了还给他。”
六年内他不去考科举,能帮着他爹挣钱。
应该差不多能还清。
沈兴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要我去跟他借钱?!你不知道我跟他是死对头?”
要他低头?
不可能!
“找谁借钱呀?”陈小桑从医馆前头走到院子,咧了嘴问沈兴义。
沈兴义勉强扯了笑脸:“小桑啊,你怎么不怎在前头守着了?”
陈小桑应道:“我师父渴了,我来给她倒水,兴义叔,你缺钱吗?”
“不缺不缺,兴义叔怎么能缺钱呢,兴义叔家有钱。”沈兴义挺直了腰杆子,强撑着道。
沈大郎瞥了他一眼,就跟陈小桑说实话:“我劝他去借点钱,把陈大富兄弟家的田地买下来,他不乐意。”
“谁说不乐意了!你别胡说!”沈兴义不满地吼过去。
沈大郎双手抱胸,冷眼看他。
沈兴义笑着跟陈小桑道:“兴义叔想多买点田地。”
陈小桑瞅一眼沈大郎就明白了。
她咧了嘴,走到沈兴义跟前,跟他道:“兴义叔要是能借到钱,就多借点,多买田地呀。”
“小桑想要田地?”沈兴义摩挲着手指头,问道。
陈小桑点头:“田地很好,可以一直往后传呀。”
“倒也是。”沈兴义嘀咕。
钱放在手头,说没就没了,田地能一直放着。
“而且呀,这回的田地便宜,肥田肥地只要十五两一亩,瘦田瘦地只要十两一亩呐。”
陈小桑把自家买田地的例子说给他听:“我们家平日买,肥田肥地要二十两,瘦田瘦地要十五两。
一下子就能花很少的钱,买更多田地。”
沈兴义越听越是这么回事。
可一想到得去找死对头借钱,他又不乐意:“我们买了田地,没人种,不是也荒了吗?”
“不会呀。”陈小桑给他出主意:“你们可以佃给我家种,也可以找长工。”
“我家找的长工,只用包一日三餐,让他们吃饱饭,一大家子每个月给一百文块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