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只能不甘不愿地答应了。
陈小桑太忙啦。
她连村学都不去了,天天往县城的医馆跑,不止要帮长生熬药,还得记账,又得努力记下她师父讲的医理。
对了,还得盯着她师父。
比如现在。
陈小桑双手掐腰,气呼呼瞅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云苓:“师父,你又睡觉!”
云苓打着哈欠,泪眼婆娑地坐直身子,“小桑啊,你师父我已经四天没睡午觉了,你看看我的脸,都泛黑了。”
她以往遭这个罪,都是在她挣几百两的时候。
熬几天,就能买一棵人参,一下就能补回来。
再瞅瞅她现在,唉,真是一点钱都没有呐。
云苓怨念地看向躺在帘子后面的长生。
长生爹搓着手,讨好地笑着道:“辛苦云大夫了。”
听说这位大夫出诊费很贵,一出手就要几百两的。
能请来她给儿子治病,真是祖坟冒烟了,哪里敢得罪。
陈小桑就夸她:“你一点都没黑,还很白很好看,脸还很红润呢。”
云苓高兴地凑近陈小桑:“真的?我一点没变丑?”
陈小桑不高兴了:“师父又不信我。”
云苓心虚:“师父怎么会不信你呐,我最信的就是你了。”
光是那碗迷药,她足足睡了一整晚,还一点印象都没有。
第二天她给长生喝了,等长生喝完她去割那个瘤子,长生竟然都没醒。
她惊得差点给陈小桑端茶了,还能不信她么?
云苓神秘地凑近陈小桑,低声问她:“小桑啊,菩萨真在梦里教你炮制药材?”
陈小桑把食指放在唇上,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道:“这是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外人早知道了。
云苓扭头看一眼里头的长生父子。
以往她是不信的,可经过这碗迷药,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自己这个小徒弟大有来头啊!
云苓就低声问她:“菩萨有没有教你长生不老药呀?”
陈小桑一脸严肃道:“师父,你不能想这些不现实的东西。”
长生不老药真出现了,就要出乱子了。
云苓早料到了,也不失落,追着问她:“那有没有能不让我变丑的药?”
“有呀,我已经给师父了。”陈小桑毫不犹豫道:“只要一直擦我给师父的霜,师父皮肤就能一直好了。”
云苓听得激动。
可想到霜越来越少,她又发愁了:“那些霜只能用两个月,用完就没了。医馆又没生意,挣不到钱,我不是没霜用了吗?”
不远处正擦桌子的天冬很不满:“那你就努力看病赚诊金嘛,去义诊,很快又有客人了。”
云苓一听就没劲儿了:“义诊就是白费劲。”
比如长生,这么严重的瘤子,她给割了,又让他喝了好几天药,也就精神好了些。
外头不懂的老百姓,不看到他完全好,也不知道她的医术好呀。
等长生养好,少说是两个月后的事了,到时候谁还记得长生呐。
这不是白费劲是什么?
天冬就叹口气:“我都见到有人在咱们医馆外头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