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只得跟着下牛车,背着手往医馆走。
等他走进医馆里头,长生跟他爹已经坐在凳子上,等着陈小桑来回跑着拿东西。
瞅见她拿了大大小小各种刀过来,长生爹已经忍不住了,低声问陈小桑:“你拿这么多刀做什么?”
陈小桑指着长生道:“给他割瘤子呀。”
长生爹慌了。
原本还不觉得,这会儿瞅见这些刀,每一把都闪着寒光。
长生爹哆嗦着问她:“刀还能切肉呀?要是手一抖,不就抹了脖子吗?”
陈小桑很从容:“放心吧,我师傅很厉害的,连脑袋都打开过,给人看病呢。”
长生爹:“……”
他更怕了。
这么一想,长生爹扭头就跟长生道:“长生啊,要不我们再问问?”
长生一点要走的念头都没有。
他喊了陈小桑到他身边坐着,问她:“你们打算怎么治我?”
陈小桑不瞒着他,就把云苓的打算都告诉他们了。
“师傅说啦,你这是肝经不畅,郁结于心,才把甲状腺给堵了。只要把你毒死的地方疏通开,再喝药调理,你慢慢能好。”
一听到能好,长生爹眼圈又红了。
他抓紧了长生的手,劝他道:“我们试试吧?”
可马上他就后悔了。
云苓拿着一条长长的绳子,扯了扯,觉得挺扎实,就对陈小桑和天冬抬下巴:“把他绑起来。”
天冬习惯地接过绳子,把长生顺着椅子背给他一圈又一圈地绑在一块儿。
这下陈小桑也惊了:“师父,你绑着他做什么?”
云苓拿起一把刀,在手上轻轻刮了下,觉得足够快,她便满意地笑了。
“一会儿就要给他挖瘤子,他受不了疼,得挣扎,咱们按不住。”
陈小桑惊得眼睛都瞪大了:“生挖呀?”
瘤子是跟肉连在一起的,要是生挖,不就是用刀子割肉么?
嘶……
得多疼呀!
不等长生开口,云苓把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破布,朝着他嘴巴硬塞下去,把他的脸颊塞得鼓鼓囊囊。
云苓将刀子放在火上烧了一阵儿,朝着长生的脖子比划了下,就一刀戳进肉里,红色的血顺着刀尖就流出来了。
哪怕是早就做好必死准备的长生,也忍不住惊叫出声。
只是他的嘴巴被堵得太死,他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费力挣扎,因着绳子绑得紧,他身子动不了,就只能带着椅子动。
云苓怕把他伤着,就把刀抽出来,连带着好几滴血往外留。
长生痛得垂下头,整个人带着凳子全屋跑。
长生爹“哎哟哎哟”喊着:“不得了啊!不得了啦!”
眼瞅着他要跑出去了,陈二树麻溜地把门一关,人往门口挡着,不让他出去。
大树三树几兄弟很快上前,把长生压住,跟着凳子坐在地上。
长生一个大男人都疼哭了。
李氏看得吓人,凑近陈老汉耳边低声道:“老头子,这是治病还是杀人哟。”
治病不都是把把脉,或者开些药,或者做个针灸拔火罐就成了么?
怎么还动上刀子了?
云苓把刀又放到火上烧,满脸凝重道:“你要是还到处跑,保不齐我的刀就割深了,不小心还能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