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天冬不懂墨锭,但是他听到沈大郎的话了,于是指着沈大郎道:“明明是他说的。”
“他说是送的,又没说是绑墨锭子的。说是送,又不一定没给钱,对吧大郎哥?”
沈大郎有种被揭穿的窘迫。
他握拳咳嗽一声,眸子往陈小桑头上的红绸子扫了一眼,应道:“我爹是你劝出来的,我理应感激你,这头绳便算作感谢吧。”
真傲娇。
陈小桑心里嘀咕,面上却是疑惑:“昨天兴义叔才从牢里出来,我一直在大郎哥身边呀,大郎哥什么时候去买的头绳?”
沈大郎被她问得憋红了脸。
要不是看她的红绸子太破旧了,他怎么会管闲事买头绳。
沈大郎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竟然去买了头绳。
他捂着唇咳嗽一声,应道:“我买得快,你没留意到。”
陈小桑笑得甜甜的:“大郎哥好厉害,买东西比我快好多呀。”
沈大郎:“......”
他就不该多话。
沈大郎干脆跳下牛车,走到旁边等着。
他做出不跟陈小桑说话的姿态。
陈小桑来回仔细看头绳,自顾自嘀咕:“这个头绳真好看,比我的红绸子好看。”
“会不会太长啦?”
说着,她把头绳往自己的小揪揪上比划。
那流苏被她折腾地七零八落。
沈大郎看不下去了,接过头绳,沿着发揪来回绕了三圈,再学着红绸子绑了个蝴蝶结。
流苏顺着发揪垂下来,到耳垂下面一点。
陈小桑摇一下小脑袋,流苏就跟着来回晃悠,好看极了。
沈大郎心情好了不少,帮着陈小桑把另一个小揪揪也用头绳绑起来,再把红绸子取掉。
天冬看得直点头:“好看。”
陈小桑两只小手捏着两边的小流苏,甩啊甩,“发绳是大郎哥买的,当然好看啦。”
沈大郎干咳了一下,扭头不去看她。
陈小桑还想逗他,一扭头,就瞅见一个身上挂了很多钥匙的中年男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她赶忙从牛车上爬下来,扯了扯沈大郎的衣袖,指着那男人的方向高兴道:“大郎哥,是牙人!”
今儿他们来县城,就是为了找铺面。
租铺面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个牙人带着去看,到时候给些介绍金就好。
这儿有牙人,他们不用找了。
天冬疑惑了:“你怎么知道他是牙人?”
“钥匙呀,除了牙人,还有谁会带这么多钥匙出门呀?”陈小桑应道。
天冬听得高兴,赶忙从牛车上下来,跟着陈小桑和沈大郎朝着牙人围过去。
牙人被三个冲过来的孩子吓了一跳:“你们是谁卖谁啊?”
牙人不止买卖屋子,买卖人的生意他们也是做的。
陈小桑摇头:“我们不卖人。”
不卖人,那就是买人。
牙人直接略过穿得破烂的天冬,在陈小身上顿了下,最后落在沈大郎身上。
一看就是这个年纪大点,一股书卷气,保不齐就是他想买个下人。。
他眸光一闪,便笑道:“这位小哥,是要买书童还是丫鬟,我这儿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