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散发冷气,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陈小桑。
沈兴义将陈小桑护在自己身后,对上沈大郎:“你有火气朝我撒就成,别吓着小桑呐。”
沈大郎脸色更差,冷冷盯着沈兴义。
“你就是这么教导她的?随意摸男子的脸?”
今日是他,明日便会是别人。
若是遇到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她就得吃大亏。
沈兴义讷讷说不出话。
身后的陈小桑探出头,眨眨眼:“我就摸过大郎哥的脸,别人都没摸过呀。”
沈大郎脸色又是一僵,心头那口气消了一半。
转而更冷了脸:“我的脸你也不能摸。”
陈小桑疑惑问他:“为什么不能摸呀?”
沈大郎压下怒气,平缓了语气对她道:“你已经九岁了,被人看到你摸男子的脸,传出去对你不好。”
陈小桑想了想,恍然:“我摸大郎哥的脸,让大郎哥吃亏了。”
沈大郎:“……不是我吃亏。”
女子和男子亲密,永远是女子吃亏。
陈小桑从沈兴义身后出来,指指自己的脸:“我让大郎哥摸一下,就还给你了,我就不欠大郎的了。”
沈大郎觉得头疼,他扶着头四处看看,凳子在陈小桑身后。
他一点不想再经过陈小桑身边,而是走到床边坐下。
他九岁的时候已经知道男女大防了,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懂呢?
陈小桑瞅着他愁眉苦脸的样,恨不得笑出声。
逗沈大郎简直太好玩了。
可惜呀,他得考试,要是他在家,她能天天逗他,多开心呐。
陈小桑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双手在身后抓紧伸直,一步一步走到床边,脸挨近了沈大郎看。
沈大郎扭过头不看她。
陈小桑就跟着看过去,语调轻快地问他:“你不高兴啦?”
沈大郎瞪她:“你才看出来吗?”
沈兴义挠挠太阳穴:“我早看出来了,不过你不能怪小桑,她还小,哪儿会看人脸色。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个丫头置气做什么。”
原本就生气的沈大郎一个冷眼瞪过去,沈兴义立刻看向屋顶。
陈小桑乐得挨着沈大郎坐在床边,轻声问他:“大郎哥在生什么气?是不是怪我摸了你呀?”
沈大郎又瞪她。
陈小桑叹口气:“我爹娘总摸我脸的,大哥大嫂他们也总摸我脸,我从来不生气,你为什么会生气呢?”
“往后也会摸的,现在摸一摸又不要紧。”沈兴义帮着陈小桑说话。
才说完,隔壁的人敲了墙,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原来你们不是亲兄妹呀?”
另一个房间传来声音:“人家姑娘吃了亏没计较,睿庭弟就别计较了。小桑还小,你这样吓她,晚上她该做噩梦了。”
沈大郎:“……”
沈兴义惊了:“你们听得到我们说话?”
左边房间的考生应道:“这个屋子墙薄,你们声音这么大,我们当然能听到。”
左边房间的考生赶忙声明:“我没偷听啊,我在看书。”
沈兴义嘀咕:“我已经压小声音了。”
左边房间的考生道:“这位……叔,你的声音不小,怕是传出去五六个房间了。”